今昔牛堡屯 除了市内的街巷胡同,北京的郊区县乡,也有不少与“牛”相关的地方。这些地方,也都有着悠长的历史和种种故事与传说。 沿着京津塘高速一路向东南方向行驶约40公里,在京城的东南六环外,有一个地方叫牛堡屯。从清朝开始形成的固定地点的定期集市,百余年后的今天,在这里依然存在。而这里的陆辛庄村曾经也是武术之乡。 牛堡屯曾经是一个镇,2001年,通州区调整部分乡镇行政区划,牛堡屯镇的行政区域并入张家湾镇。尽管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行政区域,但是这里的很多单位仍然以牛堡屯命名,比如牛堡屯邮政所、农业银行牛堡屯分行、牛堡屯小区等。除了正在建设中的牛堡屯小区,其他地方大多都是平房。这里没有拥挤的交通,也没有耀眼的霓虹灯,湛蓝的天空和满目的树林带给这里的是一片宁静的乡村气息。 “牛堡屯”名之由来 实际上,牛堡屯的历史很长。此处地处古延芳淀西南3公里,柳林南3公里。元十八年,元世祖忽必烈曾到过柳林,并建有行宫。因为这里水草丰美,便作为放牧之地。后在此筑起土围,晚间命人将牛圈进去,“牛堡”之称即由此而来。明代山西迁徙民到此屯田,又加了一个“屯”字。便有了“牛堡屯”这个名字。清朝初年,邢姓大户到村北落户,形成街巷,称为邢街,成为牛堡屯的一部分。 清代北方市集得以发展,以北京通州最具代表性,而牛堡屯后也发展成为城郊固定地点的定期集市之一。据牛堡屯的居民介绍,现在在牛堡屯,农历月份里带一、六的日子,都会有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集市,这个集市和周边的台湖、张家湾相比也是最大的。 去年的农历腊月廿六,记者有幸赶上了年前的最后一次集市,和很多北方农村的集市一样,附近几个村子的居民全都到这里赶集,置办年货。在长约一里多地的集市里,你可以找到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红彤彤的灯笼、满地的对联、笼子里的活鸡、飘香的白酒……孩子们到了玩具摊点便赖着不走,大人们则是忙着和商贩砍价。 今年50多岁的老魏是牛堡屯的原住民,他告诉记者,他爷爷小的时候这集市便已经有了。到现在估计至少已经有100多年了。因为大年初一没有集,所以这趟集的人特别多,人们在近乎风卷残云似的采购之后,当天下午4点左右,集市便已渐渐散去。
曾经的武术之乡
在牛堡屯的陆辛庄村,有一座普度寺,它的前身是一座庙宇,名为三士庙。这座庙曾经是通州区现存最大的庙宇。南向三进的院落里分别是,前关帝殿、中娘娘殿、后玉皇阁,几年前又经过一次重新装修。有资料显示该庙建于明初,但庙里并没有关于其始建的记载。只有中殿前廊立着的一座碑的碑文上记录了,清朝光绪二十三年(1897)三士庙曾经重修。 寺里的住持怡僧师父十分热心肠,在邀请记者品尝素饺子的时候,给记者讲述了这样一段故事。民国年间,这个村子叫北坝村。有一位山东的武术教头来到当时的三士庙传授武艺,便将此村更名为陆家辛庄,后来便也就叫陆辛庄了。而研习铁砂掌的教头准备重修三士庙,需要砖瓦。一天他去村子里的砖窑,顺手就劈断一块砖,便说此砖窑的砖质量不好。砖窑的老板听了就不高兴了,便和教头打赌,要是你能把落在一起的十八块砖一齐劈断,便免费给他提供修庙的砖瓦,教头只是一下,十八块砖齐齐断去。老板便应了承诺,不过后来教头还是给了老板些钱。 而这来自山东的教头后来便让陆辛庄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武术之乡。尽管现在的陆辛庄已经看不到武术之乡的痕迹,但是一些武术学校的招生条幅却依然存在。 在三士庙对面,一个黄牛的雕塑被不可避免地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村里的居民告诉记者,大约七八年前,“老黄牛”便来到了这里,大家伙都把他看做是勤劳的象征。牛年到了,不知道这老黄牛会不会给牛堡屯添上几分牛气。(轩燕龙) 找寻牛栏山 说起牛栏山,许多人首先想到的可能是“二锅头”。其实,坐落在顺义区城北、海拔82.9米的牛栏山有着许多引人入胜的历史故事。 就从名字来说吧,牛栏山又名金牛山。传说很久以前,牛栏山周围一片荒凉,人们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后来,不知从哪来了头金牛,白天不知疲倦地耕耘着山下的荒地,夜晚悄然无声地安息在山上的一个洞穴里。冬去春来,金牛终于耕出了一片肥沃的良田。也就在这片沃土上,人们春种秋收,这里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的小镇。但一个恶霸知道金牛的事情后,企图将其据为己有,于是便偷偷窥视金牛的行踪。一次趁金牛到河边饮水之际,他硬把金牛往家里拖。金牛不从,这个恶霸气恼地打掉了金牛头上的一只角。金牛一声嘶叫,忽然间便没了踪影。当地人十分怀念金牛,就把这座小山起名为牛栏山。 由于开采灰石,现如今的牛栏山过半的山体都已不存在了,看上去有些荒废,风吹过,尘土扑面。但依据山脚下下坡屯村65岁老人商中富的记忆,我们还可以描述出牛栏山当初的景象。牛栏山的东侧就是潮白河,商中富听他的长辈说,建国以前这里有码头,从南方运来的粮食以及从北边密云、怀柔等地运出的山货都要经过此处,这里可谓商号云集。在牛栏山主峰上,以前还留有残塔,俗称“望粮墩”,相传为辽萧太后所建。站在望粮墩上向南望去,只要运粮的帆船一出通州北关,就可以远远地看到船上竖起的帆。“后来,慢慢地潮白河水浅了,不能走大船了,码头就消失了。只剩我们这些孩子还在潮白河里游泳嬉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