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从来不是一个运动鞋的狂热粉丝,也从没发现一个理由去用运动鞋代替路夫鞋,牛津鞋和类似的休闲鞋(它们让成年人穿着像孩子,把孩子弄得看起来像婴儿,把婴儿弄得看起来像外星人)。我既不能理解人们对运动鞋的疯狂迷恋,也不能理解对于收集不同种类的运动鞋的着魔:现今的运动鞋有闪光的,把鞋带绑在一起的,假扮成正装鞋子的,甚至还有运动鞋是——我相信——会弹班卓琴并且帮你做退税的(经常是同时)。所以买一双运动鞋的点子对我来说是一个诅咒,直到我说服我自己它们会仅仅是用来穿着锻炼的。
然后就是T恤衫。我舍不得穿着我那些出自设计师之手的T恤衫跑步,所以开始时我穿旧的摇滚T恤衫,那些宣称效忠于某个时代精神的流行乐队的(在我来说是拉蒙斯(Ramones)和克拉夫特沃克(Kraftwerk),在埃拉斯代尔那里可能就是原子猫(Atomic Kitten)或者盖瑞·巴洛(Gary Barlow),但是我觉得我已经不再适合穿那些T恤了。我曾经在时尚的玛丽邦区(Marylebone)的一个饭店里看到三个穿着巡演纪念T恤衫的健壮男人:鲍勃·马力(Bob Marley)(可以预见的总是最受欢迎的),愤怒机器乐团(Rage Against the Machine)(一个感人的特殊爱好,我承认,就像堕落体制乐队(System of a Down)或是石器时代的女王乐队(Queens of the Stone Age),以及当然,一个无处不在的U2成员(很明显在庆祝一些被遗忘已久的80年代后期的东欧巡演)。他们看起来都很是极度忧伤的男人,代表着他们的成就的上升曲线还没有离开地平面,他们所谓的成功,还停留在20年前哈默史密斯剧院(Hammersmith Odeon)的电影院K排36座的水平。并不是这种脑筋转不过来的幼稚激起我的兴趣,而是那股陈腐之气。如果男人们准备好这样做,我想,那我们不如干脆把生活的其他事件也放到T恤衫的胸前去纪念好了——用T恤向世界宣布我们在1992年的时候在格兰尼塔(Granita)吃饭,或者在1995年搬到了诺丁山?那“SOHO房子(屋顶酒吧)1999”如何?“加斯科涅(Gascony)1993”;“宝马 320SE 1991-1994”;或者,有一个主意我肯定会想到,“Jean-Paul Gaultier,卢勒克斯织物年,1984-1987”?在纪录上,唯一一句我真正喜欢的T恤上的标语是“把我沾上蜜糖,然后扔到女同性恋者那里去”。
所以我变成了一个健身狂人并且投资了一套行头。我买了两双使用阿迪达斯固定鞋带的Asics运动鞋(一双为了去健身房,另一双是室外穿的),一些耐克的不同厚度的上衣,短裤,Nimbus加软垫袜子,一件North Face GoreTex 上衣(在非常寒冷的时候穿),一个Polar的心率检测手表,一些Peak Performance汗衫,一个North Face的旅行用帆布背包,一些Ron Hill慢跑裤子,棉布和莱卡面料的Ron Hill跑步手套,以及一些装有可互换的高分辨镜片的Oakley Blades太阳眼镜,用作在太阳下跑步。哦,还有,只是为了恶心一下埃拉斯代尔,一套超人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