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第0楼西山王于2013-01-07 17:00发表的 往事----蛐蛐 :
京城人喜欢玩冬虫,蝈蝈、蛐蛐、油葫芦是传统的三大虫,近年有了各类蛉子类鸣虫,可老北京人们仍然痴迷这三虫儿,受世俗和环境的影响从小就喜欢玩蛐蛐、油葫芦,兴许是老了的缘故,想起儿时的趣事总是想跟人聊聊。
那时玩虫主要靠自己逮,蝈蝈得上山,文革前天桥还有卖冬蝈蝈的,孩儿们多数不买,买不起,说起蛐蛐、油葫芦也说不上真正的冬虫,那时每到夏秋小兄弟能凑到一块玩,就是出城去逮蛐蛐儿,稍带几个油葫芦回来斗着玩儿,每到白露前后总会专门逮些小秧子,总能对付到入冬,说不上是冬虫,不过那乐儿也就满足了,听叫的蛐蛐和斗虫不一样,斗虫讲究大头、宽翅、粗脚、白肚,听叫的虫往往小头、细脖的声音并不差,赏听蛐蛐鸣叫也与蝈蝈、油葫芦音不一样,蛐蛐叫没有蝈蝈的洪亮、宽厚,也没有油葫芦的细腻、婉啭,蛐蛐叫起来有一种豪派、自信,传递着一种胜利之声,听起来悦耳并兴奋,严冬之时能听到嚁嚁的鸣声,极似一曲英雄赞歌,清脆有力的听的人心花怒放,喜形开色。那时的北京城茶馆、酒馆遍布胡同小巷,常是玩家的聚集之地,喜欢虫的我免不了会溜进去,凑一凑感受大人们乐趣,大人们玩的东西很讲究,有句话说的明了,人们聚到一块儿,叫“亮家伙,比玩艺儿”,孩儿们玩虫的瓶瓶罐罐拿不出手,大人们玩的就是虫具,甭管什么样的葫芦器还是铜拉子乃至泥罐亮出来都有名堂,当然凭器具还唬不住人,比的是玩艺儿,就是说您玩的虫儿,说叫得叫,叫的还有规矩那才有一比。人们凑到一块有相互奉承,或是相互调侃,免不了也会争的面红耳赤,当然再有那位的玩艺亮相立马会静下来,那点乐儿特开心,特实在,特真实,这都是冬虫带来的,只是文革一场风暴,这些都见不到了。
文革还没结束,便被动员到了山西农村,以后又参加了工作,每每劳作之余仍然去寻找蛐蛐,从城市到农村,由南到北,山西的蛐蛐全寻到了,个头小,不开牙,鸣声仍是蛐蛐的鸣声,却少了一番***,鸣声尚可入耳却不悠扬,更不雄壮,一番与世无争的自得其乐的虫鸣。此至明白,山西没人斗蛐蛐,是由于这里的蛐蛐从来不斗,没人玩,没人养,我也是如此,从未养过山西蛐蛐。
现在家里养的蛐蛐(如图),是为鸟儿留的美食,是作为宠物饲料进来的,数年前赴南方参观考察林业,无意中在冬季碰上了,当地人称之为沙鸡,一年两季或两年三季,总之是自然越冬的虫儿,这种虫儿叫起来唧唧的,既不动听也不悦耳,极似寒冷天气中觅食的鸡,那种无可奈何呻吟,传递着一丝凄凉、苍桑,称之沙鸡到也恰当,这种虫儿成群的喂养只要食物充足,完全可以相安无事,虽不斗不鸣,却好饲养,做为饲料,是个不错的选择,无意间又有意外惊喜,这种虫儿尽然可以生生不息,自行循环,鸟儿口福不浅。
以已之历遇到同好说起虫儿,总是滔滔不绝,兴趣盎然。自然也有说不到一块的,有位以学者自称的人跟我论起冬虫,言谈观点相差甚远,其实他不懂冬虫,也不玩虫,与我争论不休,最后扔下一句“夏虫不可语冰”悻悻而去。茫然间自问,谁人是夏虫?此说缘于一位访者与孔圣弟子为一年里三季四季争论不休,孔子断为三季,访者以胜之态扬长而去,弟子不解,孔子曰,来者绿袍绿巾分明是只蚂蚱,只可活到秋,怎可与之辩冬,言冰。至此,我思,此蛐蛐还非彼蛐蛐,蛐蛐与蛐蛐相差甚远。夏虫不可语冰,切当铭记。谨以此文以自醒。
引用第7楼西山王于2013-01-08 22:35发表的 :
我们那时玩蛐蛐三尾是找金三尾,个头小翅子金黄枪也小,还有一种叫马三尾,个头大麻黑翅大肚大枪,据传这种虫历害伤二尾弄不好能把二尾吃了,哈哈,孩提时的事啦,没认真研究过这个,可能叫法不一样,不过三尾是挺讲究的
引用第10楼晋京于2013-01-09 12:54发表的 :
八老可是大虫家,见鸣虫版他老玩的酣子,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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