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花
标题:
张学良在北平玩得入迷,大祸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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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高天流云
时间:
2010-4-13 15:14
标题:
张学良在北平玩得入迷,大祸从天而降
世上贪玩误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而像张学良那样贪玩误大事,以致引来全国一片骂声的就少如凤毛麟角了。
欲要说清楚这件事,那就不得不牵扯出许多内幕;说不定还会颠覆七十年来的一些定论。我只好先向各位治近现代史的老少爷儿们道一声得罪了。
张学良易帜不久,山海关以内发生了多次军阀混战。蒋介石命他平定石友三之乱。于是,他便率二十万东北军入关,留下八万人马分驻辽、吉、黑、热四省。他把家小也搬到了北平,因为这里比沈阳好玩得多呀。
东北军内调之后,日军就流露了异动之意。虽说全东北日军不足万人,可驻防沈阳的我东北军只有一个旅。旅长王以哲寻思,日军如果挑起事端,定会在沈阳。因为日军一多半都驻在沈阳附近。他把自己的担忧向东北军总司令部参谋长荣臻禀报,要求去北平向张学良告警,请少帅回东北坐镇。
王以哲见到张学良,却碰了一鼻子灰。张学良泡妞、打牌、宴客、看京戏天天没空,从早到晚乐得昏天黑地,已然乐不思蜀,便很有些责怪王以哲多事。他告诫王以哲,凡事要慎重和忍让,不可硬碰硬。
王以哲问,如果日军步步紧逼,要硬干到底,我军无路可退怎么办?
张学良横了他一眼,“那也得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总之,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王以哲回到沈阳,召集所属三个团长开会,传达张学良指示。
旅参谋长赵镇藩说:“我有一个担心,旅长,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以哲说:“随便讲!咱今天是关起门来自己弟兄间说话,骂娘都可以。”
赵镇藩说:“少帅叫咱不抵抗,弟兄们可能会有抵触情绪,到时候指挥不动怎么办?”
王以哲愣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想到了。苦笑了一下,说:“这就要靠你们诸位预先作好解释工作了!”
张世贤团长皱着眉头说:“旅长刚才说,少帅的命令是日军不来攻打,咱们不能走;来了,才走。但是敌军已经开始攻打了我们怎么脱离得了接触?那时再退就可能遭到追歼!”
王志君团长附和道:“是呀,如果敌军已经开始进攻了,只能起而应战,不然就会被打垮!”
丁参谋也说:“临战再撤退,技术上不好处理!”
赵镇藩看着王以哲,语重心长地说:“旅长呀,少帅的命令固然要服从,可是人言也不能不顾及呀!一枪不放就跑,老百姓会怎么看咱们?消息传到关内,全国的舆论会怎么骂咱们?”
王以哲沉默不语。半晌才抬眼望着赵镇藩,问道:“参谋长,依你说该怎么办?”
赵镇藩又想了想,说:“这事咱们只能见机而行!具体而言,就是敌来我跑;但是逃跑也得抵抗呀,不然怎么跑得了?具体办法可以这样:如果敌军包围咱北大营,待南、北、东三面之敌推进到距营垣七八百米,西面的敌军越过铁路时,就开枪迎击,打得越猛烈越好。然后,全旅撤退到东山嘴子附近集结!到了那里,可以从容等候上峰进一步的命令。”
王以哲点头说:“参谋长这个办法好,既服从了少帅不抵抗的命令,又维护了咱七旅声誉!”
赵镇藩说:“为了应变,旅长可不可以颁布几项训令,从今天起官兵一体遵行?”
王以哲挥了一下手说了个好字,马上宣布从即日起,官兵一律住在北大营,不许归宿;加强营垣工事,继续加强侦查。为防止敌军伪装我军官兵进行偷袭,我军官长一律改换姓名;更换符号颜色,暂放兜内,临战才掏出佩戴,以易于识别。
1931年9月18日夜晚10点20分,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震动全城。事后才知道是日军自炸南满铁路柳条湖一段,诬为中方所为,以作为发动事变的借口。不到5分钟,日军设在南满车站大和旅馆的大炮向北大营轰击。据情报称,日军坦克也带着步兵正在开来。
赵镇藩知道灾难降临了。
急忙向城里三经路王公馆打电话找王以哲。
幸好王以哲在家。他叫赵镇藩千万不要慌乱,他马上亲自去向荣参谋长请示。
赵镇藩一边等待命令,以便下令全旅进入阵地,准备抵抗。同时通知北大营内其他师、旅的留守处也做好战斗准备。紧急时刻等候消息,感觉时间特别慢。他心急火燎,直至把电话打到荣臻公馆。
荣臻语调低沉地说已经知道了。
赵镇藩要求率部出击,把敌人挡在半道,不使靠近营区。
荣臻停顿了好几秒钟,叹气般说:
“不行!少帅命令,不准抵抗,也不准行动!把枪收缴上来,锁进库房里。挺着死,为国牺牲吧!”最后一句话是张学良十分钟钱在电话里对荣臻说的原话。
赵镇藩哭起来,哀求道:“怎么会是这样?参座,让咱们打几枪吧,就这样叫弟兄们死了,太不值呀!”
荣臻口气变得严厉起来,“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少帅的命令,不容许打一点点折扣。执行吧!”
赵镇藩只好放下电话。
参谋们问怎么样。他摇头不答,满脸绝望的神情。大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面面相觑,再也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赵镇藩借口禀报情况,又摇通了荣臻电话。
荣臻声音阴沉地说:“怎么样,少帅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吗?”
赵镇藩说:“已经向团营长传达了。他们都认为不能下达;而且事实上也做不到,士兵都在火线上,谁去收缴他们的枪,他们会当汉奸把谁干掉!”
“我再说一遍,这是少帅的命令,必须执行。”荣臻的口气有点无可奈何,“如果不照办,或者打折扣,出了大问题,由你负责!”
赵镇藩只好说:“好吧,我执行!参座,王旅长是否还在你那里?”
荣臻回到:“已经回你们那里去了!”
后来才知道,王以哲在回北大营途中,被行进中的日军阻隔住了。
赵镇藩觉得荣臻难以理喻,就挂了电话。仍然按照原定计划部署迎击日军。
9月18日夜,张学良在夫人于凤至和秘书赵媞以及另外两三个女人陪同下到北平前门外新明戏院看戏。坐在右边第三个包厢。
这场戏是梅兰芳主演的《宇宙锋》。
张学良喜欢京戏,疾病也基本痊愈,精神特别好,兴致特别高,时而用手拍打膝盖为梅兰芳击节,时而向女士们讲解每一个动作每一段唱腔的妙处。
女士们纷纷迎合地或点头微笑或摇头感叹,有的则装懵卖傻地询问梅博士的手为什么那么大腰为什么那么粗。引得少帅哈哈大笑。
10点40分,一名副官跑上来,蹑手蹑脚走到张学良身边,附耳小声说:
“报告副总司令,荣参谋长电话打到协和医院您的临时办公室,说有紧急军情,命我来 请副总司令去接电话!”
张学良正看得起劲,打节拍的手只得停下来。皱了皱眉,挥了一下手说:
“有事他自个儿处理不就得了吗!就说我有重要事情正在处理。”
副官说了一声是,退出去了。
于凤至问:“有什么事吗?”
张学良指了指戏台上,“看戏!没什么事。”
于凤至不大相信,又问:“我好像听说荣参谋长有什么事?”
张学良不耐烦地说:“翕生(荣臻表字)那人也是,真顶不了事,什么小事也要请示!不理他,看戏!”
一会儿又跑来一个副官,附在张学良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学良恼怒地掉头瞪着这副官,喝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病休期间,不要找我!你去告诉荣参谋长,一切由他处置,不必问我!他处置不了,可以找张辅帅(张作相)、臧主席商量嘛!真没用!”
副官只好唯唯而退。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另一名副官气急败坏地跑上来。只说了两句话,张学良就唬地一声站起来了,说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
脸色也变得成了死灰一般。挥了一下手说回医院。
张学良一进入协和医院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就接过了副官长谭海一直捧在手中的电话。气急败坏地大声问:
“荣参谋长,怎么回事?”
荣臻说:“日军大规模炮击北大营,坦克和步兵正向北大营以及城内开进!我们遵照你的指示,下令收缴独立七旅枪支,不许抵抗。但是,恐怕独立七旅参谋长赵镇藩不会执行的!”
张学良又急又恼,大声质问:“他想干什么?马上把赵镇藩抓起来!王以哲呢?什么?不在营里?真气死人了!”
话说到这里,电话忽然断了。
再摇,怎么也接不通。
1931年9月18日夜晚,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蒋介石是否下令张学良不要抵抗?经过学者长达几十年的考证、辨析,基本上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关于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蒋介石下令张学良不要抵抗的说法,主要来自张学良机要秘书郭维城、东北军将领孙德沛、何柱国等人的回忆。更为广泛的说法是,西安事变后,张学良在军事法庭上辩护说:过去国人都责怪我出卖东北,现在我要读一封蒋委员长给我的电报。旋就从衣服口袋中掏出那封电报宣读。电报大意是事变刚发生时,蒋介石指示不要抵抗。郭维城等为贤者讳的苦心可佩,而虚构史事的行为又令人不能不有微词。
迄今为止,学术界还没有发现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蒋介石下令东北军和张学良,让其不抵抗的确切证据。根据现有史料,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蒋介石给张学良最早的一份电报是9月19日傍晚8时发出的。所以,18日夜蒋介石是不可能给张学良发出不抵抗令的。
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张学良对记者谈话说:
“当日军进攻消息传来时,立刻下令收缴枪械,不作报复行动。”
1990年在接受日本记者采访时,张学良说:
“我不能把责任推到中央去。是我自己不想把这件事扩大。”
在接受唐德刚教授采访时,张学良说:
“我要郑重说明的就是关于不抵抗的事情。九一八事变不抵抗,不但书里这样说 ,现在很多人都这样说,替我洗涮,说不抵抗是中央的命令,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关于随身携带电报稿的事,张学良郑重地说:
“瞎说,瞎说,没有这事情。”
至于张学良为什么会下令不抵抗,他本人的解释、唐德刚的解释恐怕都未必可信。笔者也不便妄议。
作者:
xiaoyu102
时间:
2010-4-13 15:30
了解了
作者:
老葫芦
时间:
2010-4-13 16:30
贪玩误大事.
作者:
申大
时间:
2010-4-13 16:35
张学良在北平玩得入迷,大祸从天而降!
作者:
彪彪
时间:
2010-4-13 16:41
谢谢分享。
作者:
辉哥57
时间:
2010-4-13 16:51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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