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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物传记---帝王权臣传 --- 嘉庆皇帝-- 十、又宰了个花花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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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阳老张
时间:
2009-12-21 13:40
标题:
古代人物传记---帝王权臣传 --- 嘉庆皇帝-- 十、又宰了个花花太岁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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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巡漕御史英给最大的本事,就是没日没夜地和女人们鬼混,这头曾经偷享过嘉庆宫娥的公牛,在一个月内竟竞然把阎王埠稍有些姿色的女人都奸淫了一遍……英给人头落地那一刻,嘉庆叹息道:“为什么这些世家子弟的所作所为都如此令朕失望呢?”……
如山的奏章堆在嘉庆的面前。自山东巡抚吉伦和河南巡抚清安泰参奏广兴之后,如雪片似的奏章便接二连三地向嘉庆飞来,这所有的奏章几乎全是参劾兵部侍郎广兴的。真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大量的弹章之中,虽也难免夹杂着一些因对广兴不满而趁机报复的言过其实的内容,但确凿的事实证明,广兴身为钦差大臣,却任意胡作非为,藐法营私,确是罪不容赦。嘉庆是越看越气,越看越怒。他气的是,自己对广兴倍加宠信,而广兴却在外面为所欲为。他怒的是,许多地方官吏,为讨好取悦广兴,竟敢挪用国库公款趋奉广兴。只是,嘉庆对有一点不敢相信,那就是,广兴不可能收受那么多的贿赂。他召来军机大臣,令其会同刑部对此事详加查实。也许,广兴要是没有接受那么多的钱财,嘉庆是很有可能放广兴一条生路的。然而,军机大臣等查奏的事实却是,仅从盛师曾、盛时彦兄弟处搜到的他们为广兴保存的银票就高达二百余万两之多。嘉庆真的是震住了。他即使真的想庇护广兴,此时也已不可能了。他虽是一国之尊,到了这种地步,却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观德殿。大凡在京的所有朝中大臣皆聚集于此,即使有患病的几位,也强撑着来到这里听谕。嘉庆高高在上,神情一派肃穆。两列文武大世之间,跪着曾不可一世的广兴。只不过,从广兴的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恐惧和慌乱。也许,广兴还以为,圣上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只不过给其他的大臣们做做样子罢了。嘉庆大喝一声:“广兴,你知罪吗?”广兴竟然还能作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陛下,奴才不知所犯何罪了”嘉庆怒及,竟走下台来,用手指着广兴道:“你,身为钦差,不思代朕按察、体恤百姓,却一路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且欺上瞒下、诓骗于朕,你,该当何罪?”广兴却抱冤道:“陛下,是谁在您面前乱嚼舌头?奴才所作所为,皆奉圣上旨意。刁民行犯上作乱之举,奴才敢不镇压?至于受贿一事,那全是地方官吏所为,奴才委实没有办法,乞请圣上明察。”“住口!”嘉庆已忍无可忍。他万没料到,到了这种时候,广兴居然还不承认。“无耻广兴,你为满足己之私欲,任意鞭打百姓,你以审断讼案为由,任意敲诈钱财。铁证如山,尔等还敢狡辩?”广兴此时,方悟出今天非同小可。他心也慌了,腿也抖了,声音也嘶哑起来。“陛下,奴才委实冤枉啊!奴才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何曾干出这些事来干”死到临头了,广兴也拒不承认。只是,嘉庆已经不再听他言论了。嘉庆重重地走回台上,转过身来,威严地扫了一下所有臣子。“广兴身居要职,大失朕望,罪孽深重,十恶不赦。若一味姑息迁就,实乃民心难平,于国法亦实难相容。”又一指广兴道:“你,倚仗朕之信任,平素骄横恣肆,作威作福,朝中上下无不恨你。你视黎民为草芥,视王法如儿戏,贪污敲诈银两竟累至数百万之多!这,又与和珅何异?”鄂罗哩一旁不失时机地道:“陛下,老奴近日查实,那在狱中杀死虎二爷之事,一把火烧尽火锅店之举,都是广兴所为。”虽说嘉庆已有尤物晓月为乐,但火锅店及那个牛兰花之事,却一直是嘉庆的一块小小的心病。鄂罗哩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嘉庆高声言道:“兵部侍郎广兴,弹奏和珅在先,却步和珅后尘于后,和珅已被朕赐死,广兴理应不得生还。来啊,摘去广兴的顶戴花翎,速速推至午门之外,处绞!”在广兴哀求的叫喊声中,嘉庆沉沉地坐了下来,目光掠过那些惊喜参半的诸位大臣,缓缓言道:“众位爱卿,朕如此处置广兴,可妥当否?”众大臣连忙齐刷刷跪下,山呼“万岁”道:“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嘉庆喘过一口气来,神色有些黯淡地道:“广兴之事若早有人奏及,小惩大戒,何至狼籍如此?朕并不于广兴独加信任,诸臣为何缄默不语?本应一并议处,姑念人数过多,免其深交。近来科道之风,只讲皮毛细事,琐碎陈奏,而于大奸大恶,相率容隐。诸位爱卿,这又是何种道理?”众大臣只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言语。
从上面的话中可以看出,嘉庆虽把广兴列为“大奸大恶”之列处于绞刑,但嘉庆的本意却是,若“早有人奏及”,他对广兴“小惩大戒”一下,广兴也就不至于人头落地了。也就是说,嘉庆对广兴的死,确实有许多不安的。但不管怎么说,广兴一案,是嘉庆处理得比较彻底的少数几个案件之一。他不仅处置了广兴,还对与此案有关的大小官吏一并作了惩处。比如,他传旨将长龄从陕甘总督任上革职拏问,由甘省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张鹏升、金湘亦令收部严审,后金湘发往黑龙江赎罪,到戍后枷号半年,张鹏升则发往吉林赎罪,到戍后枷号三个月等等。而对敢于顶歪抗邪的官员则给以褒奖。比如前任高唐州知府孙良炳,嘉庆就令山东巡抚吉纶给咨送部引见。最值得一提的是,嘉庆还有意通过广兴一案,对官场上那股逢迎拍马的歪风刹一刹,因而在广兴伏法不久,嘉庆就发出上谕指出:
广兴性本贪鄙,东省官吏遂极意逢迎,饱其欲壑,希冀代为弥篷掩盖。广兴之祸,虽由自作,实东省大小官吏酿成,终亦不免革职发遣,陷人终身耳!若该省官吏平日悉皆奉公守法,无可指摘,亦何至惧广兴如此之甚乎!即如孙良炳,不肯趋奉,广兴亦不能将其任内事件格外搜求。乃不肖官吏只知逢迎,罔顾廉耻,属员公然以差费为名具禀上司,上司公然商同挪移库项。可见外省官吏,竟乐以办差为糜费开销之地,名为利人,实则利己,竟成贪官要钱之一巧法,此等恶习,实堪痛恨!嗣后钦差官员至所差省分及经过地方,永不许有差费名目,不准违例供给,若前项弊端不即革除,经朕查出,必当从严治罪,决不宽贷。
应该说,嘉庆能看出各省官吏之所以极意逢迎钦差、实乃想掩盖自己的罪责,这确实是十分难得的。他的“经朕查出,必当从严治罪,决不宽贷”的旨意,无疑也是正确的。然而,国家如此之大,贪官又如此之多,他又能“查出”多少呢?虽说官场上那种任意挥霍民脂民膏的歪风,经嘉庆如此一刹,确实有所收敛,但不过几月之后,一个比广兴之案毫不逊色的案子又赫然地呈在了嘉庆的面前。
却说嘉庆,虽毅然决然地处绞了广兴,但事后想起,每每总感到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广兴是第一个弹劾和珅的有功之臣,如果他不是如此地罪大恶极、罪有应得,嘉庆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宠臣走上断头台。然而,事已至此,嘉庆也只好将这份隐痛埋在心里。偶尔听到大臣们提及广兴,嘉庆却也不禁欷歔不已。如果广兴能洁身自好,他的前程当是远大光明的。故而,一连月余,嘉庆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有时,他还无端地发起火来,使得一些大臣们见了他,便战战兢兢,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亏得是晓月善解人意、温柔有加,这才使得嘉庆随着时光流逝而逐渐平静下来。
转眼便到了是年的三月份。此时,江南早已桃红柳绿、万紫千红了。而京城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迟,只偶尔的有一株两株柳树耐不住寂寞偷偷吐出了新芽。若遇着大风,天昏地暗,沙尘飞舞,那又是一派冬天景象无疑了。嘉庆似乎惧怕这种气候,哪儿也不去,只呆在宫内和晓月熔戏玩耍。这一日,已近黄昏,嘉庆和晓月在一间屋里围着火炉已叙谈多时。猛地,嘉庆只觉喉咙处一阵痒痒,不觉咳将起来,直咬得四脚发麻、双眼垂泪。晓月见状,急忙过来,用纤纤小手替他捶背。“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嘉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揉了揉眼道:“朕也不知这是何故。许是天寒地冷,偶感风寒之故。”晓月道:“要不要奴婢替陛下唤御医前来?”嘉庆道:“无此必要。只咳嗽两声,谅也无甚大碍。”晓月看着想着,忽地大笑起来。嘉庆不解道:“朕如此咳嗽,美人却又大笑,这是何故?”晓月移到嘉庆眼前,用手掌抚着他胸口道:“奴婢以为,陛下适才咳嗽,并非偶染风寒,乃是这里相思所致。”嘉庆“哦”道:“美人莫非在取笑于朕?朕自拥有美人以来,颇感满足,其他妃嫔,皆不在朕之眼下,朕,又有何相思之苦?”晓月道:“陛下如有兴致,听婢奴唱上一曲如何?”嘉庆乐道:“如此甚好。朕已许久未听过美人唱曲了。不知美人可曾学了什么新曲?”晓月道:“新曲倒未曾学得,只是婢妾近日自编了一曲,不知陛下愿意听否?”嘉庆道:“美人还会编曲?快快为朕唱来。”晓月对着嘉庆作了个媚眼,稍稍退后几步,且舞且唱起来:
人间有悲亦有愁,
只有相思难受。
不疼不痛在心头,
魆魆地教人瘦。
愁送花前月下,
最怕黄昏时候。
心头一阵痒将来,
一两声咳嗽咳嗽。
嘉庆拍手道:“舞得妙,唱得更妙。只是曲中所言,与朕,可是两回事哦。”晓月趋上前来,偎在了嘉庆的怀中,因既舞又唱,此刻已是娇喘吁吁。“陛下,这几个月来,您显然瘦了许多,逢花不语,对月无言,每遇黄昏,常常愁容满面。陛下,此等景况,不正是曲中所言吗?”嘉庆道:“如此说来,朕,当真是相思难受了?但不知,朕,相思何物啊?”晓月道:“陛下所思何物,只有陛下自己知道。婢妾如何清楚?”说着话,晓月也自顾咳嗽了两声。嘉庆笑道:“照美人意思看来,美人此刻也正相思难受啊。”谁知晓月应道:“陛下所言极是。婢妾此刻正相思难受。”嘉庆有些惊讶道:“但不知美人所思何人?”晓月道:“婢妾所思,乃当今圣上。”嘉庆越发奇怪道:“美人此言差矣。朕,几乎天天与你见面,你又何故相思于朕?”晓月垂了眼皮、湿了眼眶,模样极是惹人爱怜。“陛下虽日日与婢妾见面,但也只是见面而已。夜阑更深,婢妾独卧榻上,看明月穿窗,听风舞虫鸣,辗转反侧,久不成眠。这,叫婢妾如何不相思陛下?”嘉庆闻言,一时很有感慨。诚然,有广兴案发,嘉庆几乎心力交瘁,虽终日不免和晓月厮混,但却极少有云雨之乐。想到此,嘉庆便紧紧搂住晓月道:“如此说来,朕确实有对不住美人的地方。一连数月,朕忙于公务,却不知忽略冷落了美人。只是,广兴一事,对朕打击实在太大。凭心而论,朕也无时无刻不相思美人。只是精力所限,无法兼顾,还望美人体谅于朕。”晓月破涕而笑道:“婢妾适才……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既知陛下依然牵挂于我,婢妾也就心满意足了。乞望陛下不要在意为是。”嘉庆道:“朕不牵挂于你,又牵挂何人?朕今日向你保证,以后时日,无论发生何事,朕也决不冷落于你。何如?”晓月道:“陛下也不必如此。若有公干,当以公干为重。婢妾只愿能在陛下寂寞时慰藉一二,也就是了,怎敢有非份奢望?”嘉庆叹道:“美人真是识情识义又识大体的可人儿。朕能有你相伴,当可足慰平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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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阳老张
时间:
2009-12-21 13:45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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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嘉庆次日起床之后,顿觉神清气爽,体力无比充沛,情知这一切乃是晓月的功效。至此,嘉庆始悟出,男人是不应该缺少女人的。没有女人,男人便会像那无源之水,虽能畅流一时,但终将干涸枯竭,又仿佛是那无本之木,虽也能随风摇曳一阵,但终究会是技枯叶败、零落不堪。及至上得朝来,依然是精神抖擞,嘉庆也不要鄂罗哩通报,径自走入殿内,朗声对群臣道:“朕五句万寿正日行将临近,诸位爱卿的奏章朕已阅读,你们都想对朕表示祝贺之意,朕以为,这也合情合理。只是,朕一向主张清廉务实,无意因此而铺张浪费。御史景德不思朕之忠告,一味惑朕行铺奢之事,朕已将他发往盛京当差,想必诸位爱卿也都还能记得。朕考虑再三,允准各部各司送朕如意柄及书册字画,其余珠玉陈设,一概不准进献。诸位爱卿个人,也就不必费心再送朕什么礼物了。谁若不听朕言,朕定将唯谁是问。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群臣齐呼“万岁”。鄂罗哩道:“有事请奏,无事散朝。”军机大臣前出一步道:“奴才有事上奏。”嘉庆道:“讲。”军机大臣道:“闽浙总督阿林保奏请,将闽西盐斤加价二厘。请圣上定夺。”嘉庆皱眉道:“朕已多次讲过,这盐斤之价,关系百姓生计,不得随意增加,如若加价不妥,定会引发百姓骚乱。传朕旨意,若阿林保胆敢擅加盐价,朕定严惩不饶。”军机大臣诺诺,复又言道:“奴才还有事请奏。”嘉庆道:“速速讲来。”军机大臣道:“伊犁将军松筠来报,言成卫宁陕之地的总兵蒲大芳及属下一百余人,常常无端聚集,行迹十分可疑,松筠将军以为蒲氏等人图谋不轨,已在近日将蒲氏等人分别缉捕,并斩首示众。请陛下圣裁!”嘉庆一听便来了气:“松筠办事太过轻率。蒲大芳等人常常聚集,定然事出有因,不去详加调查,怎能指为无端可疑?即便缉捕之后,也应查证核实,谨慎从事,为何匆匆忙忙将其斩首?传朕旨意,松筠处事简单草率,实与草菅人命无异,夺其将军一职,命晋昌赴任伊犁。”军机大臣谨诺,又言道:“奴才还有一事请奏。”嘉庆道:“快讲。”军机大臣道:“陛下,自去年以来,瓜仪至通州的漕运一直不很通畅。奴才虽屡屡更换巡漕御史,但至今仍无济于事。奴才实在是黔驴技穷,乞望陛下委任。得力大臣担任此职,前往巡视,如若不然,漕运弊窦将越来越加严重,也就难以收拾了。”嘉庆点头道:“汝等所言极是。漕运畅通与否,于国于民皆关系重大。只是朕一时也想不出谁可担此重任,尔可将科道各员名单呈上,朕从中遴选一人,着他前往漕运巡视。汝等以为如何?”军机大臣一边道“但凭圣上处置”,一边将各科各道人员名单递与了鄂罗哩。嘉庆问诸大臣道:“还有何事请奏?”众大臣摇头。鄂罗哩宣道:“散朝——”余音还未停歇,众大臣已走之一空。嘉庆叹道:“这些大臣,散朝时如此神速,实乃叫朕哭笑不得。”鄂罗哩道:“陛下今欲何往?”嘉庆道:“朕哪儿也不去,就在此挑选能担任巡漕御史之人。着鄂公公殿前侍候,没有朕之旨意,谁也不许打扰。”鄂罗哩老着脸皮道:“陛下,若那晓月来此,又当如何?”嘉庆道:“没想到鄂公公也会开此玩笑。朕以为,那美人深识大体,断不会在朕办公干之时前来打扰。鄂公公以为如何?”鄂罗哩道:“那是自然。若晓月无德,老奴定然不敢将其引荐给陛下,老奴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嘉庆笑道:“如晓月真的来找朕,那又另当别论。朕,如何会冷落于她?”鄂罗哩道:“奴才知晓了。”便静静退至殿门边,看殿外那说不上是春天还是冬天的景致了。
嘉庆背着双手,蹙着双眉,在大殿内踱来踱去。他着实为这巡漕御史一职犯愁。巡漕御史的职责,是稽察漕运弊端,催趱迟延,以保证漕运畅通无阻。担任此职之人,一要不怕吃苦、任劳任怨,二要洁己自爱、勤慎奉职。两样条件齐备,方能膺斯重任。而嘉庆此刻考虑的却还有第三个条件,那就是,所选之人,一定要是自己信任倍加的大臣。可想来想去,自己倍加信任的大臣,大都已派往全国各地,这朝中诸臣,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却也身居要职,不能轻易离开朝廷的。嘉庆想了一会儿,不由得感到自己能信任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他停止了走动,打开那本各科各道人员名册。看来,也只有在这名册里挑选一人了。刚刚打开名册,一个颇为熟知的名字便跃入他的眼帘。“真是不可思议,朕怎么将他的名字给忘了?不信任于他,朕还能信任于谁?”嘉庆顿时高兴起来,自以为已经找着了担当巡漕御史的最佳人选,忙着对鄂罗哩叫道:一鄂罗哩,传朕旨谕,叫给事中英给速来见驾。”鄂罗哩一听“英给”之名,很是有点吃惊。“陛下,恕老奴啰嗦,传给事中英给见驾,所为何事?”嘉庆道:“还有什么事?朕已决定让他荣任巡漕御史一职。公公无须多言,快点传朕旨谕便是。”鄂罗哩应了一声,不再多言,赶紧着人找英给去了。这巡漕御史一职,官不是太大,然而权力却非同小可,漕运一切事务皆归御史负责,地方上的总督、巡抚等大小官吏,均不得干涉,且还要受御史酌加调遣。也就是说,巡漕御史隶属于京城,他直接对皇上负责。鄂罗哩派人去找英给之后,自己也悄悄地找到了一人,这人就是刑部郎中赵佩湘。鄂罗哩道:“圣上准备叫英纶任巡漕御史一职,若是,英纶将会去河南,那里的漕运问题最多。想这英给小子,平日不学无术,又极其好色,此番离京,定会干出一些不雅之事来。尔等可速去河南,叫巡抚清安泰大人将英给这两个月在河南的所作所为查证清楚,报与本公公知道。事成之后,本公公保你接替巡漕御史一职。如何?”赵佩湘道:“公公之命,敢不听从?属下这就前去河南,公公放心便是。”鄂罗哩冷冷地自言自语道:“英纶啊英纶,若本公公所猜不错,你此番前去巡视漕运,定是你末日来临之时。”当然,这边发生的一切,那边的嘉庆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当英给走入大殿之后,嘉庆也没要他跪拜,便执起他的手道:“连着两个多月,朕为琐事忙碌,也未和爱卿一块儿叙谈,实是朕之不是啊。”这英纶看上去着实和广兴不同。广兴只是一寻常男子,相貌无什么过人之处。而英给却长得仪表堂堂、气度非凡,且鼻直口方、很有福相。见圣上如此待己,英给当然高兴。“陛下,此 ?倥?沤?????问拢俊奔吻烊糜⒏??拢?约喝凑驹谝槐摺!半抻氚?渲?涞挠岩辏?婵晌绞堑鼐锰斐ぃ?浑藿袢辗讲胖?溃?涞较衷冢?怪皇且桓龈?轮邪 !毖韵轮?猓?吻煸缇拖胩岚斡⒏?耍?皇枪?穹泵Γ?颜馐赂??恕S⒙谝惶?忻哦??谛牟唤?凑醋韵玻?皇撬党隼吹幕叭吹挂睬?贰!氨菹氯绱怂道矗??盼?凳苡貌黄稹E?乓晕??蘼酃僦按笮。?际窃谖??椅?ド闲ЯΑV灰?芪?菹鹿毕鬃约何⒈≈?Γ??乓簿托穆?庾懔恕!奔吻斓溃骸昂茫?茫??渌档谜婧茫?娌焕⑽?薜闹?骸!奔吻旖?⒙谑游?爸?骸保?堑比挥幸环?蠢?U饫蠢??坪跻仓挥兴?亲约悍讲徘宄?<吻煊值溃骸半藜堑茫??渥匀氤??僖岳矗?勾游闯龉?┏恰6苑瘢俊庇⒏?溃骸氨菹滤?圆恍椤E?拍芴焯煅鐾??眨?闹泻苁侵?恪!奔吻斓溃骸盎八涫钦饷此担??拗??遥?怕疟?鍪露耍??湔庋?娜瞬牛?淮?尥獬鲅膊椋?隹侩抟蝗耍?秩绾握展芄?茨兀俊庇⒙谖叛裕?笾卤阒?趺匆换厥铝恕!氨菹麓舜握倩脚?牛??皇墙信?爬肟?┏牵俊奔吻斓溃骸罢?谴艘狻J什啪??蟪甲嘌裕??忆钤私?昀匆恢辈怀?k蓿???锤纯悸牵??兄畛迹?ㄓ邪?洳趴傻5毖蹭钣?芬恢啊G湟晕?绾危俊庇⒏?睦锘埃?乙桓鲂⌒〉母?轮校?诔?猩跷薜匚唬?缇涂毂锼懒恕5比唬??诶锼党隼吹幕叭床皇钦庋?摹!氨菹拢?缒?醯门?拍艿5贝巳危??哦ㄒ宀蝗荽恰!奔吻炝??溃骸昂茫?茫?绱松鹾谩S邪?湔饩浠埃?抟簿头判亩嗔恕!苯幼牛?吻煊钟镏匦某さ囟杂⒏?溃骸颁钤酥?拢?叵得裆?窦啤>蓦匏???钤说奈侍庖恢辈簧伲?纫院幽弦欢挝?酢K?裕?薮蛩闩赡闳ズ幽希??诹礁鲈隆U饬礁鲈吕铮??淇梢?喽嘈量嗯丁!庇⒙诖鸬溃骸拔?菹掳焓拢?倏嘣倮垡埠廖拊寡浴!苯幼牛??枷嗍佣?ΑV皇牵?吻烀挥凶⒁猓?⒏?谕酥恋蠲攀保??投趼蘖ɑハ嗟闪艘谎邸?
敲定了巡漕御史的合适人选之后,嘉庆顿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一块沉重的缠身的大石头,终于被搬走甩掉了。
英给确实是一个没有多大本事的人。鄂罗哩说他“不学无术”倒也不无道理。然而他的家世却很不简单。他是乾隆朝重臣温福之孙,是嘉庆朝重臣勒保之侄,属于“旧家大族,世受国恩”之列。不要小看了他这个身世,然而由于他本人能力的关系,他虽在朝中任职多年,名声却也不怎么显赫。他最大的嗜好,也可以说是他最大的本事,便是凭借其英俊的外表,没日没夜地和女人们鬼混。大凡有点姿色的女人,被他看中了,他就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为此他不惜一掷千金。他玩女人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他特别喜欢和众多的女人一起厮混。因此,京城内的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就成了他时常光顾的地方。没有一个老鸨他不认识,老鸨手下的女儿们长相如何,他若道将起来,那简直就是如数家珍。秦楼楚馆成了他经年累月常驻之地。他似乎早已淡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家中还有妻儿老小。饶是如此,一个偌大的京城,在他的眼里,也日渐狭小起来,因为,他越来越感到,京城内凡是他能玩弄的且有些姿色的女人,他差不多都玩遍了,陌生的、新鲜的女人面孔是越来越少了。为此,他竟然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大伤脑筋。
英给有一个堂弟叫英布,也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他和英给真可以说是一味相投。只是他的身份地位没有英给高,手头也没有英给阔绰,故而他只能跟在英纶的屁股后头,听英给吩咐,为英给跑腿,从而分得一些残羹剩汁。不过说实话,英给对英布也是很不错的,自己有了什么好处,从未忘记过他。就说关于女人的事吧,英给要是对哪些女人感到腻味了,便会痛痛快快地毫无条件地将她们赏给英布。也就是说,这兄弟俩在一块儿,真有点像狼狈的模样,谁也离开不了谁。英给若是狼,英布则就是狈了。英布没有英给,将会失去许多好处;英给要是没有英布,也会失掉好多信息。换句话说,这兄弟俩儿相处,倒也十分地融洽,真的如狼狈一般,配合十分默契。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几乎从不干正事、专以寻花问柳为乐的英给,却恰恰成了嘉庆帝的一个亲信并委以巡漕御史的重任,这又是为何呢?原来,这里面也有一段莫名其妙的往事。
那还是在和珅专制年代,大约是嘉庆二年的事情。嘉庆虽做了皇帝,但上有乾隆压制,下有和珅挟持,几乎什么权力也没有,整天在宫内无所事事。那个时候,英给还只有十六岁左右,应该说,他还是个孩子。然而,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早在十四岁时便懂得了男女之间的勾当。他那个年纪当然不会入朝做官,但凭借着世家大族的资本,却也常常跑到宫廷里来玩。这么点大的孩子,有谁去注意他?故而,他出入宫廷,就成了家常便饭,宫廷侍卫们得知他是温福的孙子,也就随他任意走动。这样一来,宫廷内便有了两个闲人。一个是英给,一个便是嘉庆。嘉庆在宫中闲逛诚为迫不得已,而英给在宫中闲逛就纯为勾引宫女了。有那么一天,英给步入了宫内的一个花园里。当时已是春暮,各种花卉次第竞放。英给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这花园内的景色非常好看。他随手摘下一朵叫不出名儿的鲜花,放在鼻翼下嗅着,真是芬芳袭人。不过他也知道,随便攀摘宫中花草是要犯罪的,所以,他一边往身上塞花瓣一边偷偷摸摸地警戒着,生怕让侍卫和太监们捉住。也正巧,嘉庆此时恰恰走到这个花园里来了。英给当时还不认识这个皇帝,而嘉庆当时也没有穿龙袍。英给只当嘉庆是宫中的什么侍卫或太监,忙缩回手,将自己衣内的鼓鼓囊囊的花瓣按了按,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四处观瞧了。嘉庆不认识英给,也没看见他摘花,只是由于心里烦闷,很想找人闲吹以打发难捱的时光,所以,嘉庆走到英给的身边也就站下了。英给一时可吓得不轻,以为嘉庆看到了他的举动。别看英给敢同宫女们乱搞,但真的碰到了什么事情,他也还是非常害怕的。前者可用“色胆包天”来解释,后者则完全是由于年龄的关系了。英给只有十六岁,出身在官宦之家,又会经历过几多变故?所以,见嘉庆停立在自己身边,英给的脸都变白了。好在嘉庆没有注意这些。他见英给模样俊俏且亭亭玉立,一时心生欢喜,便轻轻问道:“喂,你是谁家孩儿?怎的走入这花园之中?”嘉庆的声音不仅轻,而且还很温和。英给顿时轻松了许多,这人好像不是来抓他的。“我是温福的孙子。我经常跟我爷爷到这宫中来玩。哎,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嘉庆点头道:“哦,原来是温福之孙,倒也长得一表人材。”并伸手摸了摸英给的头颅。这一摸,英给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喂,你光摸我的头干嘛?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谁?”嘉庆“哦”了一声,越发觉得这孩子温秀可喜。也难怪,在宫中,嘉庆又能遇见几个像英给这样的小男孩?嘉庆笑着摸了摸胡子。他虽然才三十六岁,但脸上的胡须却是非常地耀眼了。嘉庆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宇吗?那你就猜猜看。若猜中了,我一定重重地奖赏你。”英给道:“宫中这么许多人,叫我如何能猜得中?”嘉庆道:“那就看你是否聪明了!”英给贬巴贬巴眼,还真的动了脑筋。他一般是不动什么脑筋的,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也不用*心,唯一让他*心的,就是如何到外面去找女人。他的这一习惯,一直带到他成年,直至死去。当时,他之所以对嘉庆动脑筋,乃是因为他见嘉庆怪和气的,不但不抓他,还和自己说笑。人说歪人有歪点子,此话套在英给身上,一点不假。英给先是排除了嘉庆是侍卫的可能,因为他见过侍卫,侍卫都是带刀挂剑的,且侍卫也不大可能到这花园中来。继而英给又否定了嘉庆是太监的想法。英给见过不少太监,但还没见过一个太监有嘉庆这么气宇轩昂。既不是侍卫又不是太监,剩下的会是谁呢?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到花园里来闲逛呢?英给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但他又不敢十拿九稳,只是吞吞吐吐地道:“莫非……你就是当今皇上?”嘉 煨Γ骸肮?皇谴厦髁胬?暮⒍?2淮恚?悴轮辛恕k蘧褪堑苯窕噬稀!庇⒏?洳恢??嗌倮窠冢??黾?噬弦?蛳拢??匆不苟?谩S谑牵?⒏??ヒ煌洌?斑侧獭币簧?蛟诹思吻斓拿媲埃?谥醒缘溃骸巴蛩暝谏希?苄∨?乓贿怠P∨?挪恢?峭蛩暌?莸剑?攀底锔猛蛩馈!奔吻臁肮??贝笮Φ溃骸靶∨?趴炱鹄窗伞K?讲恢?卟蛔铮?悴恢?离奘腔噬希?趾巫镏?校俊庇⒏?挂蔡?埃?吻旖兴?鹄矗??簿驼娴钠鹄戳耍?鹄粗?螅??沟Я说?壬系幕页荆?铱谥朽竭娴溃骸罢婷挥邢氲桨。?的闶腔噬希?拐娴木褪腔噬稀2还??懔?坏慊噬系募茏佣济挥小??奔吻斓溃骸澳阋晕??噬嫌Ω檬鞘裁醇茏樱俊庇⒏?恿四油返溃骸盎噬系降资鞘裁醇茏樱?∨?乓膊恢?馈2还??热皇腔噬希?蔷透猛?缌萘荨I?绾橹樱?挠邢衲阏饷春秃推??难?樱俊奔吻斓溃骸昂秃推??幕噬希?缓寐穑俊庇⒏?溃骸昂檬呛茫??奔涑ち耍?嗣蔷筒慌履懔恕!奔吻斓溃骸叭绻?鹑硕寂码蓿?抻衷趺纯赡茉谡饣ㄔ爸?谕?闼敌Γ俊庇⒏?阃返溃骸八档囊彩恰H绻?憬腥撕ε拢?∨?趴峙略缇团芰恕!庇Ω盟担?馐焙虻挠⒏??淙蛔隽诵矶嗤?淠泻⑽丛?龉?氖拢???暇鼓暧祝?砩系奶煺婧痛拷嘁不刮赐耆??穑?识??鞘焙虻挠⒏??诩吻斓难劾铮?蛑笨砂??恕<吻煺???冢?⒏?辞老人盗嘶埃骸巴蛩暌???乙??担?阋恢钡饺??逅瓴诺鄙匣实郯。?遣皇牵俊奔吻觳痪醯阃贰!罢?恰H从秩绾危俊庇⒏?遄琶嫉溃骸澳且蔡?倭恕L?腋盖姿担??ィ?姑挥心母鋈艘恢钡鹊饺??逅瓴诺被实鄣摹M蛩暌??阏馐窃趺蠢玻俊庇⒏?幕埃?看馐浅鲇谛『⒌挠字珊臀拗??欢??吻焯?耍?睦锶春懿皇亲涛丁J茄剑?约旱降资窃趺戳耍咳??逅瓴抛龌实郏??隽嘶实壑?螅?锤?蛔龌实垡谎??饩烤故俏?裁茨兀考吻焖剖悄芟氲猛ǎ??炙葡氩煌āK?稚斐鍪秩ィ?г谟⒙诘耐范ド系溃骸澳阋桓鲂『⑷思遥?共欢?谜庑┕?掖笫隆R残恚?饶愠ご罅耍?憔突崦靼琢恕!庇行挝扌沃?校?⒏?阍诩吻斓男哪恐姓加辛艘桓霾淮蟛恍〉奈恢谩<吻焐踔料耄?叛酃?校?仓挥姓飧鲂『⒉趴梢院臀宜邓嫡庑┨?牡幕把健S⒏?龅溃骸岸粤耍?蛩暌??也畹阃?艘患?笫隆!奔吻斓溃骸八??问拢俊庇⒏?溃骸笆什磐蛩暌?形也履闶撬??蛩暌?晕宜担?绻?也轮辛耍?蛩暌?ㄓ兄厣汀O衷冢?医男也轮辛耍?蛩暌?枚蚁峙笛粤税桑俊奔吻煲皇庇行┠芽啊!半奕肥邓倒?嘶埃?还??尴衷谏砩衔抻兴?铮?趾我陨湍悖俊庇⒏?豢旎盍耍?谥朽止镜溃骸巴蛩暌?墙鹂冢?狄痪涠ヒ煌蚓涞模??胃崭盏阃纷?尘陀职 手了呢?”嘉庆摇摇头,又点点头,末了言道:“也罢。朕既已说过此话,那就不必跟你一个小孩子赖账。朕,现在就可重赏于你。”英给忙道:“不知万岁爷要赏给我什么东西?”嘉庆道:“朕已说过,朕身上不曾带有东西。”英给哼道:“那你还说赏不赏的,岂不是骗我?”嘉庆道:“朕既说要赏你,那就不会骗你。你听好了,朕赏给你的是,等你长大成*之后,朕就叫你入朝为官。你觉得如何?”英给一听,即刻下跪道:“小奴才多谢万岁爷重赏。小奴才祝愿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嘉庆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也懂事。”其实,嘉庆要是知道当时英给的实际想法,准会气破了肚皮。因为,英给想的是,要是我做了大官,不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同女人玩了吗?英给给嘉庆跪罢,站起身,挺了挺胸,昂了昂头,然后问道:“万岁爷,你看我像不像个做大官的样子?”嘉庆笑道:“你长得这么俊俏,朕看你不像个大官,倒像个花花公子。”嘉庆这话当然是玩笑,而英纶听了却很高兴:“万岁爷,做个花花公子又有什么不好?许多人想做还做不上呢。我,立定志向,长大了就做一个花花公子!”英给说的可是实话,不幸的是,嘉庆却把它当作是玩笑了。嘉庆道:“好了,小奴才,天色不早,你也该找你爷爷去了。以后,你就常到这花园里来,同朕说笑,如何?”英给回道:“那是自然。我不跟皇上玩,那又跟谁玩?”从此以后,俩人便常常在花园里见面。有了英纶陪伴,嘉庆心中的烦忧似乎确实减少了许多。英给虽没读过多少书,但市井俚语笑话却懂得不少。嘉庆常常被英纶逗得开怀大笑。而英给自从结识了嘉庆之后,和宫女们的来往顿然减少。这不是说他想在这方面有所收敛,他想的是,常跟皇上在一起,是定有好处的。就这样,英给和嘉庆的这种关系一直保持了将近二年,直到嘉庆赐死了和珅方才告一段落。而和珅死后不久,英给也长大了。嘉庆实在难忘他和英给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于是也就兑现了诺言,将英给拨入朝中为官。只是英给还太年轻,若给他过高的官职恐怕大臣们不服,所以,英给入朝数年,嘉庆也只给了他一个给事中的职位。恰巧此次巡漕御史位缺,嘉庆就自然地将英给顶了上去。殊不知,他这么一顶,却将英给给顶到了人生的尽头。
仔细想来,英给若不是犯了一个那死去的广兴曾犯过的那个错误的话,英给或许就不会同广兴一个结局。当然,真要说起来,那也只能怪他英给自己,怪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脾性。自入朝为官之后,他便觉得自己有了资本了,可以放开手脚去大玩特玩女人了。他如果只一味地在京城里玩女人倒也无妨,即使玩出了什么差错,甚至玩出人命来,凭他的显赫的家族,凭他现有的地位,加上皇帝对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他是什么也不会在乎的。错就错在,他好像不该再到宫里来玩女人。即使他到宫里来玩女人,如果能稍稍慎重小心一点,似乎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却是太大意了,太肆无忌惮了,他将自己的目光盯上了一个叫草儿的宫女。如果草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那倒也没什么问题,然而问题是,草儿刚进宫不久确实是很普通,但不久之后,草儿就变得不那么普通了。因为,草儿成了鄂罗哩的宠儿。草儿在鄂里哩心目中的地位,就等于过去的那个香香在鄂罗哩心目中的地位一样的重要。不知是英给不知道草儿和鄂罗哩的关系,还是英给知道了此事但根本不在乎,反正,英给是将自己的一对目光牢牢地罩住了那个草儿。按理说,英给是不大可能喜欢上那个草儿的。英给喜欢的是那些热烈放荡的女人。而草儿既不热烈,更不放荡,虽说模样举止倒也美丽无比,但在这美丽无比中,却蕴着许多好像诉说不尽的哀怨。有诗为证: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
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闲静似娇花照水,
行动如弱柳扶风。
一句话,草儿虽很秀丽,但秀丽得脆弱,有些病恹恹的模样。这样的女人,英给如何会喜欢上?然而,英给却偏偏看中了她,且还要急不可耐地将她弄到手。也许,正是她那两弯似蹙非蹙的眉和一双似喜非喜的目深深撩动了英给的心,也许,这男女之间的情事本就没有什么常理可言。事实是,英给在一个黑夜里找了一个借口将草儿堵在了一间小屋子里。那是一个仲夏的夜里,下着瓢泼的大雨,时而电闪,时而雷鸣,“呼呼”的大风,随时都有可能将这屋内的一盏小油灯吹灭。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无论你去做什么恶劣的事情,大概也少有人知道。而英给玩女人又是从不顾忌的,玩这么一个叫草儿的宫女,英给就更是不在话下了。英给堵住屋门,对那一点点向后退去的草儿嘻笑道:“你,知道本大人来此做甚吗?”草儿摇头,眉目中全是恐惧。英给“哈哈”大笑道:“说你笨,你就笨,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呆在一间屋里,能干什么事呢?”实际上,草儿早就明了英给想干什么事。她虽然还没有和男人真正地交合过,但在鄂罗哩那里,她已对男女情事有了基本理解,而英给的为人,她也早从其他的宫女那儿听说过。从某种道理上讲,草儿似乎不应该拒绝英给。他是那么英俊潇洒,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谓旷夫怨女,一拍即合。英给虽不是旷夫,但草儿却是怨女。怨女岂能轻易拒绝男人?但是,草儿的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虽然,鄂罗哩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男人,而且年纪也非常的大,确实不可能给予她多少男女之间的快乐。然而,鄂罗哩待她却是无比的好,简直就是呵护备至,在他的怀里,她不仅能感受到男人的温暖,而且还能感受到她久已失去的父爱的慈祥,故而,她就不可能顺从地接受英给。然而,今天,她还是被他死死地堵在了这间屋里。英给一步步地向她逼近,淫笑道:“小乖乖,现在知道本大人要和你做什么事了吧?”草儿还是摇头,惊惧的目光紧盯着英给的双脚。英给伸出双手道:“来,我的小乖乖,到本大人的怀里来,为本大人宽衣,然后,本大人就给你莫大的乐趣……”英给的双手就要碰着她的身了。出于本能,她一侧身子,往前一跳,就要夺路而逃。英给反应倒也不慢,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一只肩头,她全然不顾,忍痛一挣,竟然挣脱了他的手指,然而,她身上几乎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抓落下去。也就是,待她跑到门边,几乎已是赤身裸体了,英给笑了。“我的乖乖,你不是想走吗?那好,你现在就走,本大人决不拦阻。”这么一个大雨天,这么样地赤着身子,她又能走到哪儿去呢?一时间,她只得双手护胸、站在门边发怔。英给当然是不会真的让她走的,到嘴的鸭子若让其飞了岂不太可惜?就在她发怔的当口,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拦腰抱起,接着又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后来,这事让鄂罗哩知道了。鄂里哩简直是气炸了肺。然而,鄂罗哩当时也只能那么气气。他不可能将英给怎么样。即使告到嘉庆那里,事情也是明摆着的,皇上的一个亲信当然比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重要得多。顶多,嘉庆会看在鄂罗哩的老面上,无关痛痒地对英给训斥两句。而这样的结果,鄂里哩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他要报复英给,就得像当初报复广兴那样,置英给于死地。所以,鄂罗哩只是安慰了草儿一阵,叫草儿尽量躲开英给。有谁知,自从那天雨夜之后,英给对草儿的兴趣越来越大,隔三岔五地,他就强行带着草儿到个什么地方大干一场,而每场下来,草儿又总是遍体鳞伤。鄂里哩见情况不妙,情知若如此下去,草儿定将死在英给身下,便向嘉庆奏请将草儿留在自己身边,然而嘉庆那个时候不知为了何事正心烦意乱,也没答应鄂罗哩的请求。这下草儿可就惨了,简直成了英给的口中之肉,他什么时候想吃便什么时候吃。没多长时间,她被英给折磨得面黄肌瘦,真的是有病了,整天伏在床上,不能吃,也不能喝,浑身还疼痛难忍。在一个凌晨,她爬下了床,爬到一条水沟里,再也没有上来。鄂罗哩 弥?耸潞螅?⒚挥邢竦弥??サ闹?合阆阒?朗蹦敲瓷诵模??械模?切闹心枪沙逄斓姆吲?K?约憾宰约悍⑹牡溃喝缛舨恢糜⒏?谒赖兀?约壕鸵煌纷菜涝谇缴稀5比唬?⒏?遣恢?勒庑┑摹K?恢?溃?约鹤隽搜蹭钣?分?螅?憧梢栽诰┏侵?獾耐恋厣希??硇牡卮蟾梢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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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阳老张
时间:
2009-12-21 13:46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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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给是在三月下旬抵达河南的,随行人员,除了一营并了夫役之外,还有英布及其手下“十狼”。英布是“狼头”,其余的按“大狼”、“二粮”直至“十狼”排列。可不要小看了这十一条狼,他们是英给在京城时的耳目和打手。他们每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且对英给忠贞不二。英给若叫他们下油锅,他们会连眉毛都不皱一下。英给想在河南大干一场,岂能少了他们?
三月的河南,风光自然与京城不同。京城里的一切,似乎都还沉浸在冬日的睡梦中。而河南的三月,虽然不敢说已是桃红柳绿,但扑面而来的微风,却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恰的感受。英纶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注目着道路两旁的田野村庄,心中着实高兴。他转脸对同样骑着一匹大马的英布道:“兄弟,离开京城,到这里玩乐,感觉如何?”英布道:“大哥,这还用说?整天呆在京城,闷都快闷死了。今番到此,兄弟可要跟在大哥的后面,好好地乐一乐了。”英给笑道:“这是自然。本御史出京,目的就是遍尝新鲜美女,至于巡漕不巡漕之事,那确是次之又次之了。”看看,一个朝廷大臣,来此巡视漕运,竟抱着如此荒唐目的,会有什么结果?这兄弟俩人一路说笑,时间过得倒也很快,不多时,他们便接近了河南境内的最大漕站——阎王埠。这阎王埠不仅是河南境内的最大漕站,也是瓜仪至通州这整个漕河中的最重要的枢纽站。凡漕船打此经过,必要向该站站长交付关文,验收合格后方可继续运行。英给骑在马上向前这么一望,顿时怒火中烧。“真是气死我也。本大人到此,竟无一人前来迎接,这是何种道理?”英布和道:“就是。这些人太不懂道理了,莫非是存心找死不成?”英给气得牙齿咬住了嘴唇,没留神,竟将嘴唇咬出了血。这一路上,英纶所经之处,地方官吏大都只是礼节性地接待了他,有的官吏,还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英给当时就在想,若我是钦差大臣来此巡查政情,你们保管都像龟孙子一样地跟在我屁股后面转。这也就罢了,现在到了巡漕御史直接要巡视的阎王埠,英纶却也受到了如此冷遇,这如何不令他气愤难填?英纶冲着英布叫道:“兄弟,去给我把那个混蛋站长拖到这来,为兄的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话音未落,英布就带着那十条狼撒马绝尘而去。不多时,英布将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老头带到了英纶的面前。英给也不多说,抄起马鞭就给了那老头一下,抽得老头当时就蹦了起来。“大人……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抽打于我?”英纶冷笑一声,扬手又抽了老头一鞭。这一鞭正抽在老头的额上,那儿顿时便现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老头不禁有些怒气。“大人,卑职所犯何罪,让你如此抽打?”英给阴沉着脸道:“本御史大人前来巡视漕运,尔等龟缩站内不来相迎,这岂不是大大的罪过?”老头道:“大人真是冤枉了卑职啊。刚才不是这位大人前去唤我,卑职对御史大人的到来,简直一无所知啊。”英给浓眉一攒道:“什么?本御史奉圣上旨意前来巡漕,有关公文早已下发各处,你身为站长,竟然一无所知?”老头叫道:“大人啊,卑职本不是这儿的站长,卑职只是这儿的书记,负责记录来往漕船情况……以卑职之贱,怎可知御史大人前来?”英给不觉看了英布一眼。英布忙道:“大哥,兄弟进站,问谁是这儿的主管,这老头站了出来,所以兄弟就把他带来了。”英纶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对那老头道:“如此说来,本大人刚才是有点冤枉了你。你且告诉本官,这儿的站长姓甚名什,现在何处?”老头道:“卑职的站长姓郑,叫郑有财,前日去往巡抚衙门,拜会清安泰大人,说好今日上午返回,不知何故迟迟未归。”英纶 淅涞氐溃骸爸S胁疲亢妹?郑?媸歉龊妹?帧1敬笕艘欢ń心慵移迫送觥??庇寐肀抟恢秆滞醪海?阅抢贤返溃骸澳闱掖?罚?敬笕艘宦防屠郏???拘菹ⅰ!?
阎王埠漕站很大,大小房间有百十多套,房间周围圈着一排高高的栅栏,栅栏之外,三边是村庄,一边便是漕河了。英纶进得站来,立即吩咐那老头准备饭菜,说是肚中饿得难受,并对那老头说:“本大人耳闻这漕河之中的鱼又大又肥,味道特别鲜美,立即着人下河捕捞。本大人要尝尝鲜。”老头面有难色地道:“回大人的话,此事恐不好办理。”英给立即道:“此话何意?难道这漕河之中,没有鱼了吗?”老头道:“河中确实有鱼,且也正如大人所言,鱼不仅体大,还很肥嫩。只是,卑职等不敢捕捞。”英纶紧盯着老头,像是要把他吃了下去。“老家伙,为何不敢捕捞?莫非,这河中有鬼不成?”老头道:“大人,河中并无鬼怪。只是郑站长早有令下,站内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自下河捕鱼,违者革职查问。”英给不屑地道:“那郑有财此举何意?”老头道:“郑站长说,漕河中鱼是附近渔民赖以生存之物,吾等不得……”“混蛋!”英给顺手给了老头一巴掌,打得老头原地转了两个圈方才定住。“郑有财算什么东西?他如此胡说八道,简直毫无道理。快去,叫人下河捕鱼。老家伙,你听好了,今天本大人要是吃不上新鲜的活鱼,我就将你这把老骨头拆散了下锅熬汤喝!”这老头可吓坏了,他几乎在这漕站干了一辈子,但还从未见过有像英纶这样的凶狠御史。老头慌忙跑到一边,对着四周大呼小叫道:“汝等仔细听着,御史大人要吃活鱼,你们马上抄起家伙下河捕捞……”他这一喊,漕站内可就乱了套,大大小小上百号人立即停下手中活计,一齐围到老头的身边来。老头急道:“你们围着我作甚?赶快下河捞鱼啊?”一个中年人道:“捕鱼的网叉都叫郑站长送给了渔民,我们拿什么捕鱼?”老头这才想起此事,转身就想向御史大人汇报,但又怕英纶发怒打他,只得站在远远的地方,对英给喊道:“御史大人,这里的网叉都让郑站长送给了渔民,我们无法捕鱼啊……”英给果然怒道:“废物!他能送过去,你们就不能再拿回来吗?”老头忙对那中年人道:“你速领两个人,去向渔民借些网具。越快越好。”中年人做事倒麻利得很,一盏茶工夫,他就和几个人拖着两张大网回来了。老头催道:“快将网下到河里。这御只大人有些特别,惹恼了他,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这边刚吩咐妥当,那边英给就又叫道:“老家伙,你过来。”老头诚惶诚恐地跑过去,点头哈腰道:“大人,有何指教?”英给道:“快些准备酒莱,让本大人的手下吃着。另备一桌酒席,放在河边,本大人要边吃边观看河中风景。”老头道:“卑职这就去办,请大人稍候。”半个时辰不到,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在了漕河的边上。英给带着英布和那十条狼围坐在桌边,大吃二喝着。那老头不敢造次,只垂手肃立在英给的身后。老头正害怕着呢,却听英给又叫他道:“老家伙,本大人看来看去,怎么没见这漕站内有一个女人啊?”老头回道:“自郑站长去年上任以来,这漕站内便不曾有过女人了。郑站长说,谁在公务时间玩女人,便以失职罪论处。”英纶“哈哈”笑道:“这郑有财真是他妈的什么古董。什么公务不公务的,整天不见女人,那还不把人憋死了。这漕站不也就成了和尚庙了?那我们不就都成了和尚了?呢?”英给话刚说完,英布及十条狼便狂笑起来。老头低低地道:“大人,郑站长说,漕站内所有人等不许赌博、不许嫖娼,这是圣上的旨意……”英给一拍桌面道:“胡说!混蛋!本御史大人刚从圣上那儿来,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等旨意?定是那郑有财胆大妄为,假冒圣上旨意,从而吓唬尔等。老家伙,你以为呢?”老头哆哆嗦嗦地道:“卑职委实不知这其中根究。不过,巡抚清安泰大人来此,好像也说过这是圣上的旨意……”英给冷冰冰地道:“这么说来,你这老家伙是不相信本御史的话了?”老头忙道:“卑职不敢。御史大人的话就是圣旨……”恰好厨丁端着一盆香喷喷的红烧鱼过来,老头方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英给夹了一筷鱼放到嘴里,连连点头着:“不错。漕河中鱼果然味道鲜美。老家伙,本御史在此站居住期间,每天都要吃这漕河之鱼。如果你胆敢忘记,我就拿你是问。”老头勉力作出笑容道:“御史大人之言,卑职已铭记在心。”
英给吃饱了喝足了,便挑了站内最大的一间屋子作为自己的行馆。是时,天色已近黄昏。也就是说,英给的一顿午饭,足足吃了有二个时辰。而那老头,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粒米饭。老头侍候好英纶躺下,吞吞吐吐地道:“大人,您先在这儿歇着,卑职腹内空空,实是饥饿难耐,想去找点东西垫肚,不知大人……”英给醉眼朦胧地道:“老家伙,着什么急啊?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本大人的有些事情却要马上去办。”老头又饿又累,加上提心吊胆,浑身几乎没有一丝力气了。“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办?”英给道:“本大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你该去找几个女人来陪大人玩玩了。老家伙,听明白了吗?”老头弓下腰身道:“大人,卑职已说过,这漕站内无一个女人……”英给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混蛋!你这老家伙是越老越糊涂了。漕站内没有女人,漕站外不就有女人了吗?”老头道:“大人,此漕站地处偏僻,站外只是渔村,并无娼妓,娼妓在阎王镇上才有,而阎王镇离此地足有三十里路……”英给笑道:“老家伙,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本大人只说叫你找些女人来,并非叫你找什么娼妓。你怎么听不懂本大人的话啊?”这老头还真的听不懂英给的话。“大人,恕卑职愚钝。大人叫卑职找女人,又并非什么娼妓,那卑职又如何能找得女人?”英给逼视着老头。“老家伙,这附近渔村,莫非一个女人也没有?”老头这下算是听懂了英纶的话了。“大人,你的意思,是在渔村里找女人?”英给道:“本大人正是此意。如此看来,你这老家伙也不算是太笨啊!”老头大惊道:“大人,想这渔村之女,不是为人妻子,便是为人之母,这……如何找得?”英给恬不知耻地道:“在本大人眼里,无论红楼娼妓,还是良家女子,一律都是女人。既是女人,就得找来给本大人玩乐。老家伙,这下明白了吧?”老头下意识地摇着头道:“大人,依卑职愚见,此事万万不可。平日里,站内员工有谁胆敢押技,郑站长定然将其革职拏问。若平白无故强行掳奸良家女子,郑站长可是要杀头的啊……”英给抬手就给老头一巴掌,差点将老头打瘫在地。“老家伙,你好不识相!你开口闭口什么郑站长,你将本大人又放在哪里?”扭头对英布道:“兄弟,押着这老家伙,到渔村去给大哥找些女人来。要是这老家伙不听话,就拧断他的脖子。”英布一摆头,大狼、二狼走上前来,架住老头的胳膊,将老头拖出屋外。英给又对英布道:“兄弟,多带些人去,如若哪个渔民不从,就好好地整治。”英布刚要走,英给又唤住道:“兄弟,多找些女人来,一半胖些的,一半瘦些的。大哥既要尝鲜,就要尝他个全面。”英布道:“大哥敬请放心。兄弟为大哥办事,出过几回差错?”手一挥,领着剩下的八条狼出门而去。剩着英给,躺在床上是浮想联翩。想自己在京城为官,虽蒙皇上宠信,但朝中上下,也没有几个大臣能瞧得起自己,虽整日和女人泡在一起倒也自在逍遥,然而京城弹丸之地,却也实在不是他英纶为所欲为的地方,还是奉旨离京四处巡视为妙,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敢拦阻。要是……英给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他想的是,两个月之后,自己巡视漕运之事完毕,回到京城,再向皇上讨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到苏州、杭州一带巡视,听说苏杭自古就出美女,自己到了那里,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吗?想到这里,英纶不禁笑出声来,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钦差大臣,真的到了苏杭,真的有如云的绝色女子供自己玩乐。“唉,”英给叹出一口气 础!罢庋蹭钣?分?疤?。?荒茉阡詈又芪С淹??缘胤焦倮艟鼓??魏危??詈友叵哂侄嗥?Щ牧梗?舨痪×φ倚┡?死掷郑?癫煌鞔艘恍校俊闭?匝宰杂镒拍兀?刺?萃獯?匆徽蟪吵橙氯律?S⒏?鹊溃骸笆撬?嗽谖萃獬衬郑俊币慧土伺苋舜鸬溃骸百鞔笕耍?幸挥婕遗?樱?诳谏???掖笕似缆邸!庇⒏??溃骸昂沃峙?泳谷绱舜蟮ǎ?艺冶敬笕似缆邸Hィ?涯桥?哟???矗?敬笕说挂?纯矗??降紫牒?敌┦裁础!鼻昕蹋?欢俗?戎氐呐?幼呓?苏馕葑印U馀?涌瓷先ピ济???曜笥遥??湎底乓惶趸ú级担?缘酶删焕?洹2还?⒏?吹目刹皇钦庑?K?吹氖撬?牧澈退?纳矶巍`牛??牧吃苍驳模?炱悠拥兀?褚恢皇焱噶说拇笃还?K?男毓耐煌坏亍⑴蛘驼偷兀?裾羰炝说拇舐?贰V豢吹秸饬降悖?⒙诘奶迥诒阍锶绕鹄础K?塘艘豢谕倌??白髀?痪?牡匮?拥溃骸氨敬笕宋誓悖?闶呛稳耍恳?冶敬笕怂敌┦裁矗俊蹦桥?拥溃骸版?硎侵S胁浦?蘩钍稀f?碚矣?反笕耍?窍胛矢雒靼住??薄芭叮?庇⒏?铣ち松?舻溃?拔业笔撬???词侵S胁频睦掀牛?压钟腥绱舜蟮ā!彼?铝舜玻?叩剿?纳肀摺!澳阏獠恢?旄叩睾竦呐?耍?胝冶敬笕宋适裁矗俊崩钍喜槐安豢旱氐溃骸鞍采硪晕??蹭钣?繁局八痉缂停?苑钛驳囟危?鲇胁还?环ㄖ?拢?α芯俚?溃?粞赝聚土朔蛞塾卸牟┧捩健⒔宥硕毫舻仁拢?嘤α⒓床榻?痛Α5??反笕舜朔?袄矗?捶雌涞蓝?兄??品蛞巯落詈游ソ?队阍谙龋?植钍窒碌接娲迩壳烂衽?诤螅?庖幌纫缓螅?恢??反笕俗骱谓馐停俊庇⒏?昂俸佟币簧?湫Α!跋氩坏剑?阏饷匆桓龈镜廊思遥?谷恢??饷葱矶喽?鳎?氡兀?ㄊ悄侵S胁频鹘逃蟹桨 2还??敬笕艘?嫠吣愕氖牵?敬笕讼氤哉夂又兄?悖??越兴?窍落詈硬队悖?敬笕讼胝壹父雠?送嫱妫??杂纸惺窒碌接娲迩壳烂衽?1敬笕巳绱私馐停?阏飧黾?烁寐?饬税桑俊崩钍现逼?昧成??住⒈淝唷!澳恪??阍趺茨苷庋?蕹埽俊庇⒏?鸬溃骸盎煺剩∧阏飧黾?耍?趺锤艺庋?氡敬笕怂祷埃坷窗。〗?飧雒淮竺恍 ⒉皇毓婢氐募?四孟拢??虼χ谩!绷⒓垂?戳礁鲔投。?牙钍侠Π罅似鹄础S⒏?焓置?嗣??南掳停?跣暗匦Φ溃骸靶〖?耍?闳绱嗣胺副竟伲?且?玫奖ㄓΦ摹!崩钍虾廖蘧迳?溃骸澳闳绱瞬泻Π傩眨?玫奖ㄓΦ囊欢ㄊ悄悖 庇⒏?砸慧投〉溃骸罢倚┒?鹘?饧?说淖於缕鹄矗?敬笕瞬幌胩??杂铩!彼底呕埃?⒉家徊娇缌私?础S⒏?蔽实溃骸靶值埽?虑榘斓萌绾危俊庇⒉寄?四ǘ钌系墓龉龊怪椤U馊?碌奶炱???绾卫吹谜饷炊嗪顾?俊按蟾纾?虑榘斓没顾闼忱? 大大小小,胖胖瘦瘦,一共找得十五个女人。”英给忙道:“那些女人现在何处?”英布道:“她们此刻就在屋外。”果然,屋外传来一声声啼哭。英给道:“速速将这些女人带进来,大哥要逐一审视挑拣。”英布应诺一声,一拍巴掌,大狼率先走了进来。大狼的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头,拴着十五个女人。十五个女人几乎个个含泪地被强行拉进了屋里。英给一见,立即手舞足蹈起来。“好,好,这些女人果然胖的胖,瘦的瘦,一应俱全。本大人今晚就要好好地品尝一下这渔家女人的风味。”英给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十五个女子的相貌和身段,咂咂言道:“兄弟,这十五个女人,大哥我看了都很喜欢。你适才为何不多找些女人来?”英布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渔村内外,兄弟我找了个遍,有些姿色的,都带到这儿来了。剩下的,全是丑陋不堪的女人……”英给点点头,终于从那十五个女人当中挑拣出两胖两瘦四个女人。英布斜了一眼捆在墙角的李氏。“大哥,这女人是谁?如何会呆在这里?”英给道:“她是郑有财之妻,主动送上门来。大哥见她姿色不错,便将她留下来一并享用。”英布道:“这事当真有趣。日后那郑有财得知,心里恐怕不会好受呢。”英给道:“兄弟*那么多闲心干嘛?只要是女人,大哥我能玩就玩,从不管她是谁。”英布忙道:“大哥所言极是。这些女人,生下来不就是供大哥玩乐的吗?她们能得到大哥的赏识,当真是三生有幸呢。”英纶笑道:“兄弟不必再啰嗦下去,你且带你的弟兄找地方乐去,大哥我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英布连忙刹住口,领着十条狼像拖牲口一般各自拖着一个女人到别处去了。一时间,这漕站的夜空中,飘荡出一声又一声女人的凄厉的哭叫声。
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英给和李氏等五个女子了。五个女人的手都被反绑着,且连结在一条粗绳子上,绳子的两端已被牢牢固定。就是说,这五个女人怎么跑也跑不出英给的魔爪了。此刻,英给的脸上堆满了淫荡,抽出腰间的那把从不离身的小刀,来到李氏的面前,奸笑道:“小贱人,你冒犯本官威严,本官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李氏怒羞难当,直想破口大骂,却因口中被堵,也只能发出模糊的“唔唔”声。英给道:“别急,小贱人,虽然你对本官不敬,但本官也不想惩罚你。相反,本官还要给你快乐,让你如醉如痴地享乐一番。如何?”李氏遇此羞辱,也只能闭目流泪。她万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人来做什么巡漕御史。莫非,当今圣上双目失明了吗?要不然,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畜牲不如的家伙在这里造孽?英给挨个地将那四个女子糟踏了一遍。一时间,屋子里哭声震天。心满意足的英给抬手给了一个女人一耳光。“哭什么?嚎丧啊?你爹还没死呢,有什么好哭的?”他亮出明晃晃的刀子道:“谁敢他妈的再哭,老子就将她的心肝挖出来喂狗!”英给这句话,就活脱脱地是土匪口吻了。在土匪的面前,谁还敢作声?吓得那四个女人顿时闭了口。英给望着她们道:“本大人对你们的表现不甚满意。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待本大人下次再和你们玩,你们就会有经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大人对你们的身体还是比较满意的。胖有胖的滋味,瘦有瘦的味道。而你呢,”他走到李氏跟前,托起她的下巴。“不胖不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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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阳老张
时间:
2009-12-21 13:47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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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英给醒来,对走进屋内的英布道:“兄弟,将所有女人都关押起来,好生看管。大哥在此逗留期间,要好好地玩玩她们。”正要找那书记老头索要早饭,却见那老头急急地奔了过来。一夜之间,这老头好像苍老了许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英给差点没认出他来。“老家伙,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找本大人何事?”老头有气无力地道:“大人,卑职的站长回来了。”“哦?”英给一听即刻来了精神。“那郑有财回来了?本大人正要找他呢。”迈开大步,领着英布及十条狼向屋外走去。宽阔的潜河上风平浪静,河水正静静地流淌着,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这漕站内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英给瞥了漕河一眼,问那老头道:“老家伙,那郑有财在哪儿?”老头用手指了指河面道:“郑站长在那只小船上。”果然,有一只小船正顺流向这里徐徐驶来。驶近了,才发觉那小船并不太小,足足有十好几米长,且船身装饰得也很考究。英给望着那船道:“好你个郑有财,倒会享受,乘船在漕河里飘荡。哼,呆会儿,本大人就要让你真正地享受一番了。”船靠河岸,从船上走下来两个人。英给不认识谁是郑有财,对英布道:“兄弟,叫那郑有财下跪。”英布扯开嗓门道:“郑有财听着,御史大人巡漕到此,还不敢快下跪叩拜?”那两人之中的一个即刻跪下道:“啤职郑有财,给御史大人请安。”英给看了郑有财一眼。郑有财身躯高大魁梧,像是个北方大汉。英给一步一步地踱到郑有财跟前,猛然喝道:“大胆郑有财,你知罪吗?”郑有财一愣。“御史大人,卑职何罪之有?”英给哼道:“你所犯何罪,当自己清楚,还敢跟本大人装糊涂?”郑有财道:“下官委实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英给道:“好,你既不知,那本大人就来告诉你。第一,你玩忽职守,私自外出,本大人前来,你不曾迎接,这藐视王法之事,该当何罪?第二,你故作正人君子,下令漕站内不得容纳女人,而自己却将妻子藏在渔村之中,供自己享乐,这欺下瞒上之事,又该当何罪?”英给一气道出郑有财的两大罪状,对他这么一个从不动用脑筋干正事的人来说,却也是实在难得。郑有财再拜道:“请大人息怒,容在下解释。御史大人离京前往河南,理应循漕河沿路巡视。卑职计算了一下,大人要巡视至此,最早也得是后天中午。但不知大人为何径自至此?故而卑职未曾布置迎接事宜。”郑有财的这番话却也是实情。巡漕御史的任务就是沿着自己所巡漕段,一个漕站一个漕站地巡视。但英给觉得那样做太过辛苦,且一般的漕站都很偏僻,连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所以英给就带人直奔这河南境内最大的漕站阎王埠,也算是完成了圣上所赋予他的神圣任务。郑有财接着道:“大人,您对卑职下令漕站内不准容留女人恐有所不知。卑职这里所说的女人,是指从阎王镇等地游戈而来的娼妓。漕站内弁了夫役,若押妓嫖娼,那就是犯法。犯法之事,卑职绝不允许发生。至于卑职的妻子住在渔村之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独是卑职,漕站内许多人等家小,都住在渔村之中。卑职以为,做完公务后回家享享天伦之乐,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不知大人以为如何?”郑有财一番话,说得英给无以答对。既然无以答对,英给也就不去动脑子想了。“好你个郑有财,不思悔改在先,又巧言狡辩于后,本大人所举你条条罪状,证据确凿,怎容你无端抵赖?你数罪并罚,当从重从快惩处。来啊,将这刁滑的站长郑有财拿下,大刑伺候!”话音甫落,早窜过去几条狼,将跪在地下的郑有财结结实实地捆翻在地。他们捆人动作的娴熟和快捷,就是那些牢房中专干此业的狱丁们,也只 芡?灸?啊U獗吒崭绽Π笸椎保?潜叩挠⒉季统槌隽嗽缇妥急负玫钠け蕖U饪刹皇且话愕钠け蓿?馐怯⒉甲ㄎ?⒏?头1鹑硕?刂频囊惶醣拮印1奚矶潭?郑?奚砩喜悸?舜蟠笮⌒〉拇潭ぁR槐蕹橄氯ィ?皇瞧た?庹溃?闶茄?夂岱伞S⒉加谜馓醣拮哟蛉怂坪醮蛏狭笋??羰橇?偶柑觳桓烧馐拢??峋醯没肷聿蛔栽凇>驮谟⒉几呔僮牌け拚???鲁榇虻牡笨冢?桓鋈烁呱?械溃骸坝?反笕耍?衣??郑 庇⒏?徽??耸贝说兀?褂兴?掖蟮ɡ棺瑁慷ňφ饷匆豢矗?词悄歉龈?S胁埔煌?麓?睦贤贰S⒏??垡坏桑?遄拍亲吖?吹睦贤返溃骸斑荆∧阏饫贤纷邮呛蔚妊?耍烤垢腋稍け敬笕酥?隆!蹦抢贤废蜃庞⒏?还笆郑?⑽⑿Φ溃骸坝?反笕嗽谏希?幽涎哺?灏蔡┱庀嵊欣窳恕!痹?矗?饫贤繁闶悄鞘综狼詹畲蟪脊阈说那灏蔡??上У氖牵?阈艘皇履值寐??缪苑缬铮?值眉吻烨奘衬寻玻?炊杂⒏?负鹾廖薮ザ?<吻齑?使阈耸保?⒏??菰阝?煸旱奈氯嵯缰小R簿褪撬担?⒏?怨阈艘话父?揪湍?还匦模?比灰簿椭??跎佟R?蝗唬?谡飧銮灏蔡┑拿媲埃??嗌倩故怯Ω糜兴?思傻摹2还??⒏?匆仓?溃?苑郊仁且皇⊙哺В?亲约涸诿孀由弦惨?档霉?ァK?裕??渤遄徘灏蔡┮槐??溃骸霸?词茄哺Т笕恕JЬ矗?Ь础5?恢?笕嘶阶”竟伲???挝?俊庇⒏?幕八档貌焕洳蝗鹊兀?灏蔡┑挂裁挥性谝狻!坝?反笕巳绱丝推??鹿倮⒉桓业薄V皇钦庵S胁朴胂鹿偎浇簧跎睿?鹿偈挡桓蚁嘈潘?嶙龀鍪裁次シ?壹偷氖拢?雇??反笕讼昙硬槲什攀恰!庇⒏?惶?苁遣桓咝恕!把哺Т笕耍?庵S胁扑?魉???竟僭缫巡槭登宄??婵晌绞翘?と缟剑?夏逊?牡摹1竟儋鞒惺ド现家猓?谰萃醴ǘ匀朔钢S胁平?行涛剩?哺Т笕擞趾伪匾?缮婺兀磕?皇谴笕艘蛭?肴朔杆浇簧跎睿?胩嫒朔竿菩对鹑巍⒖?炎锕?俊庇⒏?舛位埃??鹄此坪醪晃薜览怼G灏蔡┑溃骸坝?反笕苏馐撬档哪睦锘啊H绻?S胁乒?娣噶嗣痔齑笞铮?词顾?窃谙碌那仔职?埽?谙乱捕先徊换嵛???选V皇牵?S胁剖什哦源笕怂?裕?鹿偬?矗?芬灿泻芏嗟览怼4笕宋?尾还慵友段省⒉橹で宄??陀??眯叹咚藕颍俊庇⒙诘幕鹌?疤凇钡鼐蜕侠戳恕!罢昭哺Т笕丝蠢矗?竟偈抢挠眯谭ā⒉萋蚀邮铝耍俊鼻灏蔡┑溃骸跋鹿倜挥姓饷此怠O鹿僦皇窍M?笕四芙?虑槲矢雒靼字?螅?俣?眯谭ㄒ膊怀佟!庇⒏?幌朐偻?灏蔡┖南氯チ耍?睦春娜サ模?⒏?醯煤廖抟馑肌S谑牵??淅涞囟郧灏蔡┭缘溃骸把哺Т笕耍?竟偈窃谛惺寡蹭钣?返闹叭ǎ?骨肽悴灰?迨治?谩!鼻灏蔡┑溃骸按笕舜?ド涎蹭睿?鹿僭醺也迨郑咳欢 不问青红皂白便欲以刑具逼供,终也是不妥。”英纶道:“妥与不妥,这是本御史之事,与你河南巡抚何干?本御史以为,你刚才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为妙。”英布等人一起轻笑起来。清安泰正色道:“御史大人,你如此不听忠告,一意孤行,难道不有负于皇上的厚望吗?”英给终于怒道:“清安泰,本御史如何,自有皇上明察,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巡抚在这里说三道四。你若识相,就赶快走人。如若不然,别怪本御史对你不客气。”清安泰气得浑身颤抖:“你……你意欲何为?”英纶撇了撇嘴道:“你问我意欲何为?本御史老实告诉你,你若还在这里指手划脚,本御史就一并将你刑法伺候。老匹夫,你相信吗?”这一声“老匹夫”叫得清安泰七窍冒烟,满朝文武,甚至包括皇上,也都没有这么叫过他。清安泰气白了脸面、气红了眼珠,道了声“你终将会自食其果的”便拂袖而去。英给望着清安泰的背影,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不知好歹的老匹夫,若惹得我性起,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殊不知,正是这个清安泰,在英给离开河南之后,将英给在河南的所做所为查证个一清二楚,然后写成奏章,飞马进京交予鄂罗哩,鄂罗哩又联络了一些朝廷重臣,在奏章上签了宇,联名弹劾英给。当然,那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而当时,在清安泰走了之后,英给便把歹毒的目光罩准了郑有财。“罪犯郑有财,你知罪吗?如果你承认有罪,并求我饶恕你,本大人也许会让你免受皮肉之苦。”郑有财不愧为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朝着英给吐了一口唾沫道:“呸!我郑有财堂堂正正做人为官,何罪之有?叫我认罪,办不到。若取我性命,尽管拿去。”英给“哟”了一声道:“还真看不出来,你郑有财的口气怪硬的,只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否也有你的口气那么硬。”他走近郑有财,踢了踢郑有财的身子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你想死是不是?那容易。本大人以为,世上什么事都难,就是想死容易。跳崖啦,钻水啦,上吊啦,等等,去死的法子简直太多了。不过,你郑有财现在想死却不是那么容易。本大人还没拿你开心呢你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招招手,将英布招至跟前道:“兄弟,我见你打人,一般只抽五鞭,是不是?”英布自得地道:“大哥,哪需要五鞭?一般的人,只抽三鞭就足够了。”英给道:“兄弟,依你看来,这郑有财能禁得住几鞭?”英布瞟了腰捆翻在地上的郑有财。“这家伙看起来挺壮实的,只恐要抽完五鞭才行。”英给道:“依大哥看来,你即是抽完五鞭,郑有财也不会怎么样,只恐怕,你要抽到十鞭才行。”英布道:“大哥,这怎么可能呢?我抽了这么多 辏?勾游闯楣??蕖!庇⒏?溃骸靶值苋缛舨恍牛?蟾缬肽愦蚋龆娜绾危俊庇⒉嫉溃骸岸木投摹N揖筒恍潘?芫?米∈?蕖!庇⒏?溃骸靶值埽?颐嵌氖裁茨兀俊庇⒉嫉溃骸耙磺械?敬蟾绶愿溃 庇⒏?溃骸昂谩4蟾缛羰鞘淞耍?蟾缒羌父雠?司腿?酶?阃妗P值苋羰鞘淞耍?裢砭筒灰?媾?肆耍?貌缓茫俊庇⒉即鸬溃骸按蟾缢嫡庋??蔷驼庋?!庇⒏?ψ牛?丝?覆健S⒉甲ス?S胁疲??蚜桨眩??S胁频囊路?喝ィ?缓螅?掌鹌け蓿?兆剂酥S胁频募贡常?班病钡鼐统榱讼氯ァV徽庖槐蘧徒?S胁瞥榈么拥厣系??鹄础T倏雌け拗?希?讶皇茄?獍甙摺U獠悸?ご痰钠け蕹榇蛟谌说募》羯希?糜卸嗝创蟮木尥矗恐S胁普媸歉鲇埠海?彩敲唤谐錾?簟S⒉加行├阕×恕K?馄け抟膊恢?楣?嗌偃肆恕R槐尴氯ィ?急;岚樽乓簧?医小K?榈较衷冢?姑挥惺裁蠢?狻D训溃?庵S胁频纳砬??皇侨庾龅模坑⒉及德盍艘簧?八?璧摹保?志倨鹆擞腋毂郏??け藓莺莸爻樵诹酥S胁频那靶厣稀Fけ薹纱Γ??鹨黄??狻H欢??⒉家廊幻挥刑?剿?胩?纳?簟S⒉甲攀涤行┬幕牛?纯从⒏??⒏??坪鹾?畹匦ψ拧S⒉枷耄?蠢凑庵S胁普媸撬?璧奶?峭罚??俏沂淞耍?裢砭兔挥信?丝赏媪恕K??艘豢诖笃??匦戮倨鸨拮樱?镁〕阅痰牧ζ???犯橇车匾涣?榱酥S胁迫?蕖3橥曛?螅?倏粗S胁疲?讶皇茄?饽:?H欢??S胁撇⒚挥谢杷拦?ィ??鲎乓凰?窝?拇笱郏?勺拍切┡?湃似さ囊笆蕖S⒉夹睦锊痪跤行┓⑿椋?沂忠膊?镀鹄础S⒏?慌越械溃骸靶值埽?绦?榘。』褂形灞弈亍!庇⒏?锹?痪?牡挠锏鳎??糜⒉己懿蛔栽凇S⒉汲?中睦锿倭艘豢谕倌??а狼谐莸溃骸昂茫∥页椋∥揖筒恍耪飧鲂埃 庇镁∪?淼乃?辛ζ???け拗刂氐卮蛟谥S胁频纳砩希?槐叽蛞槐呋股?涣?叩亟械溃骸啊?????????蔽灞蕹楣??螅?⒉减怎怎孽牡兀?黄ü勺?诹说厣稀?上攵???⒉荚诔榇蛑S胁频氖焙颍?昧硕嗌俚牧ζ? M坏兀?⒉夹α似鹄础!按蟾纾?闶淞耍?矣?耍?隳切┡?硕脊槲伊恕??痹?矗?肷硌?芰艿闹S胁频乖诘厣希??膊欢?恕S⒉级赋ぞ?瘢?幌伦哟拥厣洗芷鹄矗?艿接⒏?谋呱稀!按蟾纾?闼祷翱梢?闶?丁??隳切┡?耍?裢硪??彝媪恕??彼??⒏?床唤舨宦?氐溃骸靶值埽?灰?咝说锰?纭H绻?蟾缡淞耍?蟾缡蔷霾环椿诘摹H欢?率瞪希?词切值苣闶淞恕??庇⒉嫉溃骸罢庠趺纯赡埽课颐髅骺醇???庇⒉妓挡幌氯チ恕D潜撸?S胁普?坏阋坏愕匕浩鹜防矗??幼潘?恰S⒉季?溃骸按蟾纾??钦庵S胁撇皇侨耍渴裁慈四芙?米 我这十鞭?”英给哈哈笑道:“兄弟,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这郑有财怎么会不是个人?他当然是个人,但他只是一个贱人。贱人嘛,当然就长着一副贱骨头,而贱骨头却是不怕打的。兄弟,你抽了他十鞭,他连吭都不吭一声,是不是?不过,虽然他生就了一副贱骨头,但本大人却有办法让他开口,而且,还能让他求我。兄弟,你信不信大哥我有这份能耐?”没听到英布的回话,英纶有些奇怪。低头一看,英布正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呢。英纶问道:“兄弟,你这是何故?”英布哭丧着脸道:“大哥,适才与你打赌,兄弟我输了,而这么一输,我今晚就不能玩女人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兄弟不会对大哥要赖的。可整个晚上没有女人玩,叫兄弟我可怎么过啊……”英给笑道:“兄弟,瞧你这分出息。大哥只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兄弟又何必当真?”“真的?”英布旋却化悲为喜,纵起身子道:“大哥不会是骗我的吧?”英给道:“大哥何曾骗过你?真是没出息到家了。”英布连连道:“没骗就好,没骗就好。哎,大哥,你刚才好像是说,你有办法让这家伙开口,并还能让这家伙求你,是不是?”英给踌躇地道:“大哥正是此意。兄弟你这回相信了吗?”英布即刻道:“相信,完全相信。从今往后,大哥就是说放一个屁也能叫人栽跟头,兄弟我也绝对的相信。但不知,大哥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这家伙?”英给没有回答英布,而是冲着大狼、二狼道:“汝等二人,速去将那贱人李氏带到此处。”很快,两条狼便将那个李氏拖到了英给的跟前。说是拖,乃因为原本端庄利落的李氏,经英给一夜摧残,行走已是十分的困难。英给乜了李氏一眼,对着那正怒目相向的郑有财道:“站长大人,看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便是你的妻子李氏。”郑有财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见到妻子这副模样,他那愤怒的目光中顷刻间便融入了巨大的痛苦。英给邪笑道:“郑有财,像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却被你这样的家伙独自占有,实在是不公平。本来吗,漂亮的女人就是供所有的男人享乐的。所以,本大人昨晚上就将她好好地享受了一下,感觉还真的不错。现在,本大人决定,将这个漂亮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李氏,赏给我手下的弟兄们玩玩。但不知,站长大人意下如何?”如果,此时的郑有财还能够站起来,他是会不顾一切地冲向英给拚命的。然而,他不仅不能站起来,手脚也被牢牢的缚住,且还有几条狼在盯着他。英给笑道:“既然站长大人不言不语,那也就算是默认了。对站长大人的这种奉献精神,本御史着实钦佩。也罢,恭敬不如从命。既然站长大人如此慷慨大度,本官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客气了。”转向大 堑热说溃骸澳忝腔沟仁裁矗俊贝罄堑刃牧焐窕幔?⒓窗创笮∷承蚺藕茫?罄堑谝唬??桥旁谧詈蟆?蠢矗?裾庵趾裱瘴蕹艿丶?迓旨橐桓雠?说墓吹保??且迅闪瞬恢挂淮瘟恕d钫灸诘男矶嗳硕即瓜铝送罚?土?⒏??吹哪切┷投∶牵?灿行矶喔雠す?啡ァ6?S胁疲??罄瞧讼蚶钍希?撼端?囊路?保?膊坏貌豢?诮械溃骸安弧??弧??庇⒏??矗?棺〈罄堑溃骸扒衣?U境ご笕怂坪跤谢耙?怠!敝S胁仆纯嗟匾坏愕愕嘏老蛴⒏?!坝?反笕耍?灰?运?庋???庇⒏?Φ溃骸罢境ご笕说姆愿溃?竟僦栈故且??摹5?恢??憧扇献锖酰俊敝S胁瓶醋爬钍希?劾崴⑺⑺⒌亓髁顺隼础U庋劾幔?欠吲?渴峭纯啵炕故且蛭?约壕谷槐;げ涣似拮佣?栽穑恐S胁频拖峦啡ァ!坝?反笕耍?摇??献铩??庇⒏?溃骸霸缯庋??趸嵊衅と庵?啵克谆八担?妒蔽裾吣宋?〗堋D阆惹安皇妒蔽瘢?补植坏帽敬笕恕O衷谀闶妒蔽窳耍?敬笕艘晕?不共凰闾?怼@矗?闩拦?矗?坏愕愕嘏拦?矗?虮敬笕税?螅??蟊敬笕朔帕四愕钠拮印??敝S胁朴挚戳似拮右谎郏?缓笳娴囊徊讲降叵蛴⒏?廊ァM坏兀??裁挥邢氲剑??炔铰奈?璧睦钍希?偷卣酒鹕砝矗?跃?说乃俣龋?幌伦优艿搅虽詈拥谋呱希?玖⒉欢?恕<负跛?械哪抗舛几?潘?苋ァK?毓?砝矗?笊?哉煞虻溃骸坝胁疲?鋈瞬荒艿屯贰D阋桓龆ヌ炝⒌氐哪凶雍捍笳煞颍?趺茨芟蛞桓鲂笊?蚯螅挎?碇?灏祝?讶媚歉鲂笊?栉郏?缇捅в幸凰乐?模?阌趾伪匚?随?矶?垩?坑胁疲??碚饩妥吡恕???矶圆黄鹉恪H绻?嬗欣词溃?俏颐抢词涝傧嗑郯伞??毖园眨??萆硪辉荆?阃度肽强泶蟮匿詈又?小d詈铀?幌殖鲆桓霾ɡ耍??淳陀只指戳烁詹诺哪?病K坪酰??恢?啦煌5匾恢蓖?傲魈剩?思涞囊磺行了岷退?斜?耍?疾荒芏运?卸嗌俅ザ??ザ啵??嵊科鹨欢淅嘶ǎ??踩从窒?У梦抻拔拮佟S⒉寂?溃骸罢媸撬?璧模?谷谜飧黾??伺芰恕??庇⒏?镜溃骸翱上а剑?庑┘?峭范疾徽湎ё约旱纳??J獠恢??说纳??挥幸淮伟 ??还?埠茫??饷刺?潞尤ィ?呛又械挠愣?删鸵?虼硕?誓廴?至恕??庇直?烀跞税愕囟杂⒉嫉溃骸靶值埽?羌?艘凰溃?庵S胁瓶峙乱簿筒幌牖盍恕K子锏溃?锶税锏降住S肫淙弥S胁苹钤谑郎鲜茏铮?共蝗绨锼?话眩?兴?ズ退?钠拮酉嗷帷P值芤晕?绾危俊庇⒉嫉溃骸按蟾缢?陨跏恰O裰S胁普庋?募?峭罚?揪筒桓没钤谑郎稀!被踊邮郑?泄?醇柑趵恰<柑趵且膊挥迷俳淮??械淖?龋?械某陡觳玻??S胁铺?穑?叩戒詈颖撸?斑侧獭币簧??惆阎S胁迫拥胶永锶チ恕:铀?谰尚 了个圈,然后又一切如故。顷刻间连着消失了两个人,英给似乎多少有点伤感。他对英布道:“兄弟,这里已经没什么看头了。为兄经过这一折腾,肚中实在饿得紧,还是去吃早饭吧。”瞥见那书记老头正呆呆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凝视着河面,英给很是不高兴。“喂,老家伙,发什么楞啦?你过来,本大人有话对你说。”老头拖着异常沉重的双腿,挪到英给的身边。“大……人,找卑职何事?”英给见老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嗤笑道:“老家伙,你这么大年纪了,莫非从未看过死人?”老头重复道:“大人,找卑职何事?”英给没好气地道:“什么事?老实伙,是好事!古人云,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那郑有财找他老婆去了,这漕站内便没有了站长。本御史现在郑重宣布,委任你为该漕站的站长。老家伙,现在该高兴了吧?”老头吞吞吐吐地道:“大人,卑职年迈,已是风烛之年,站长一职,卑职实不敢当……”“混蛋!”英给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把抽向老头的巴掌收回。“老家伙,你可得放明白点。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乖乖地做这里的站长,另一条路就是你马上去找你原来的站长。”老头无奈,只得点下了头,点过头之后,他又偷偷地看了河面一眼。那河面之上,仍旧风平浪静,一派怡人的景象。
英给就这么在阎王埠漕站呆了一个多月,几乎哪也没去。他叫那书记老头派人告之各处漕站,说是御史大人身体欠安,暂时不便前往巡视,望他们好自为之。而事实上,英给当然没有病。他身体简直壮得像条发情的公牛。有这么一条发情的公牛在此疯狂,附近的渔民可就遭了殃。他只要来了兴趣,也不问是白天还是晚上,便叫英布带人前去渔村,搜找各色女人供他淫乐。有时,他嫌英布没有眼光,找来的女人都不合他胃口,就亲自到村庄里寻觅。一个多月下来,几乎所有的渔家女子都被英给糟踏遍了。最后,他实在找不着什么能够看上眼的女人了,便连那还是孩子的小姑娘们也不放过。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让英给奸淫了一回,虽未失去性命,苟活了下来,却落得个终身残废。纵是如此,英给却还对英布道:“阎王埠的女人没有玩头,都像死人一样,大哥我对此很不满意。”即“没有玩头”又“很不满意”那英给又为何在此呆了这么长时间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英给要趁此机会好好地捞上一笔钱财。
英给在离京之前,就做好了两种准备。一是准备趁此机会好好地尽情地遍尝天下美女,一是准备趁此机会好好地狠狠地大搞一批银两。他在阎王埠对英布曾说过这样的话:“兄弟,既然出来了,就不能白白出来一趟。女人当然要尽可能地多玩,但玩过之后却也了事,我们终究还是要回京城的。回京之后的所有玩耍都是需要银两的,我们为何不在此大大地弄他一些钱呢?”英是这么说了,他当然也是这么做了。处置了郑有财之后,他以“抄没罪犯家产”为由,将郑有财的家居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他本以为,一个枢纽漕站的站长,手握来往漕船通行的大权,家中定会有许多钱财的。有谁知,找遍了郑有财家的拐拐角角,竟然没有找着一钱银子。气得英给是破口大骂:“郑有财啊郑有财,我要*你祖宗!你连一文钱都没有,为何要叫这个晦气的名字?”一气之下,他叫手下一把火烧了郑有财的家。与此同时,他又叫那书记老头传示各大小漕站,按不同等级规格,分别向御史大人呈缴一笔“巡视费”。大站交一万两银子,中站减半,小站再减半。谁若违逆,便按“渎职罪”论处。当然,仅靠各漕站上缴的银两是远远满足不了英给的欲望的。他之所以卯足了劲儿在阎王埠呆了一个月,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对来往的大小漕船进行敲诈勒索。无论漕船大小,只要你没有按他的意思办,你就休想领取关文,继续运行。更有甚者,谁若有一点点反抗之意,你就很可能会在英布的那根皮鞭下命丧黄泉了。
英在阎王埠所呆的一个多月里,共收受并勒索银两高达数十万巨。英想,这么许多银子,回京之后,着实可以花它一阵子了。银子既已捞足,剩下的,便是想法子找女人玩了。阎王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这儿的女人既玩遍了同时也没多大味道。若按英给的真实意图,他确实很想到大城市里去玩。城市大,女人就多,而女人一多,自己就能玩个尽兴。然而英给却没有到大城市里去。原因主要是,他这个巡漕御史管不了那些地方官吏,大城市里肯定住着巡抚知府什么的,如若他们不给予合作,纵使英给再有钱财,干起事来终也是不便。而英纶要干什么事,总是喜欢为所欲为的。英给还不禁想起了那个曾见过一面的清安泰。像那种老匹夫,怎么会看着他英给恣意寻乐而不闻不问?最终,英给选择了离阎王埠三十里之外的阎王镇。他选择了阎王镇当然也有原因。一是大城市既不便前往,只好去小城镇,而小城镇的地方官吏只要给些银两便很容易买通。二是阎王镇离阎王埠漕站较近,自己就说是去镇上养病的,回京之后也好对圣上有个交待。他去阎王镇的最大原因,乃是他从别人口中得知,阎王镇虽只是个镇子,但镇上的娼妓却非常之多,而英给,却历来都是喜欢和JN们玩乐的。因此,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英给拦下一只漕船,强行令船主将他们上百号人运往了阎王镇。
阎王镇果真非常繁华。虽是个镇子,但常住人口不下万余。它如此繁华的最大原因,是过往的漕船都喜欢在此停歇。它简直就成了来往漕船的一个重要集散地。这样一来,镇上的各行各业生意都兴盛发达起来。众多的生意当中,有一门生意最为发达,那就是中国古老的皮肉生意。明娼暗妓,也不知有多少人。镇长胡应来粗略地估计了一下,镇上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女人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做这生意的。胡应来对此极为高兴,JN们的钱越多,他的腰包便会越鼓。哪个JN不向他纳税,也不管她是在册的还是没有登记的,只要不按期向他缴纳一定数量的“管理税”,他就毫不客气地着差役将她关入监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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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阳老张
时间:
2009-12-21 13:48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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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英给,在英布等人的簇拥下,耀武扬威地开进了阎王镇。刚进镇内,便看见大街小巷中,有许许多多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在穿梭来往。英给一见,便心跳加速。他伸长了舌头对英布道:“兄弟,看来我们真是选对了地方。”英布说的更直截了当。“大哥,说句心里话,看到这些风骚的女人们,我恨不得马上就扑过去!”英给点头道:“兄弟言之有理。这些娘们儿,比起阎王埠那些未经调教的女人来,当真是兴味无穷呢。”英给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又急急忙忙地叫英布把那个镇长胡应来找来,然后亲手递给胡应来五百两银子,对他言道:“本御史巡漕期间,不慎偶染疾病,欲在贵镇将养些时日,还望胡镇长多给些方便。”胡应来手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双颊差点乐开了花。“御史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大人光临敝镇,那是敝镇的福份,也是敞人及全镇百姓的荣耀。大人在此养病期间,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敝人一定通力合作。”英给笑道:“有胡镇长这句话,本御史也就完全放心了。本御史病愈离开此镇之时,定再将以一千两纹银相酬谢。胡镇长以为如何?”胡应来一听自己还能白白地到手一千两银子,若不是还有一点自制力的话,他就要兴奋得晕了过去。这时,你若叫他喊英纶“老祖宗”或“亲爹”,胡应来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许是激动过度,胡应来的双眼竟眨出些许亮晶晶、热乎乎的泪花来。“御史大人如此相待卑职,卑职实在感激不尽。如若镇上所有人士,有对大人不恭不敬者,大人尽管拿卑职是问。”英纶点头道:“本御史免不了要去麻烦胡镇长的。”
英给在阎王镇总共只呆了二十余天,但经他身手所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阎王镇大大小小的娼妓,他至少玩了一多半。胡应来得知此事后,也不由得喟然叹道:“如此御史,如此玩法,当真是旷古未闻、后世难再啊!”英给在离开此镇之前,眉开眼笑地对英布道:“兄弟,此番奉旨出差,可谓是不虚此行啊!”英布道:“大哥言之有理。只是,镇上女人,想来毕竟有些粗俗,若去大中城市一游,定然风味无穷。”英纶道:“兄弟不必多虑。待大哥回京,再向圣上讨份钦差之职,不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吗?”一番话,说得英布等人都狂笑起来。殊不知,英给回京之后,等待他的并非什么钦差之职,而是一条能勒断颈项的绳索。
嘉庆帝决定在养心殿鞠讯英给,他之所以不在乾清宫公开审讯英给,乃是出于私心。他和英给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或希望,他也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信人头落地。然而,清安泰等人的弹劾奏章上,却将英给在巡漕期间的种种劣迹,一五一十写得清清楚楚,且人证物证齐全,连一点点含糊的地方都没有。嘉庆初看奏章时,确实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若英给果如奏章上所言,那他又何异于兽类?也当真死有余辜了。英给,那么一个丰朗俊俏的男人,怎么会是这样?在嘉庆的心目中,英给始终都是那个在花园里遇到的天真纯朴的小男孩。平日,嘉庆也时常听到有大臣在议论英给如何如何不务正业、如何如何恣肆放荡,但嘉庆总是一笑了之。他认为,英给还年轻,疏于工作、耽于女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成熟了,也就会走上正轨了。但没成想,英给竟粗野放荡到这种程度。纵是如此,嘉庆对英纶或者说对此事还抱有一些幻想。如果,奏章上所列英给劣迹有某些夸张,如果,英给认罪态度诚恳、且有明显悔改之意,嘉庆说不定就会考虑从轻处罚。因此,嘉庆就叫鄂罗哩召来兵部、吏部、刑部等六部大臣及军机处诸大臣,一起在坤宁宫审讯英给。
英给走进来了。他还是那么俊俏、那么丰姿绰约,且精神也特别得好。他的脸上是一团笑容,进来之后,还拱手冲着那些面容严肃的诸大臣们请安问好。只是,那些朝廷重臣们都没有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径直走向嘉庆,一边走一边言道:“陛下,奴才刚刚回到京城,还未来得及向陛下禀报巡漕事宜,陛下就先行召唤奴才进宫,是不是陛下有些思念奴才了?”英给可能是这次巡漕太得意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嘉庆此时的表情。嘉庆正铁青着脸,目光逼视英给,一言不发。鄂罗哩见状,忙呼道:“给事中英纶,还不速速跪下?”英给不满地白了鄂罗哩一眼,小声言道:“鄂公公,我要跪下我自然会跪下,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嘉庆猛然喝道:“英给,给朕跪下!将所犯罪行一一如实招来!”英给这才看出苗头不对,“卟嗵”一声双膝着地,口中言道:“陛下,奴才犯了什么罪?”嘉庆冷冷地道:“英给,朕委你为巡漕御史,是叫你代朕巡视漕运不畅之事,可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英给没注意到嘉庆的双唇都气得发抖,很是不以为然地道:“陛下,奴才没干什么呀?只是奴才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未能按陛下旨意一个漕站一个漕站的巡视,但奴才在那阎王埠漕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也算是完成了陛下交给奴才的巡漕任务,陛下以为如何?”“你——”嘉庆用手指着英给,要不是顾及皇帝的尊严,早就上前抽英给的耳光了。“英给,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蒙骗于朕,不思悔改,更无一点点招供之意。那好,朕且问你,你在阎王埠槽站是否将站长郑有财扔进了漕河之中?”英给道:“陛下所言属实。但那郑有财是咎由自取。他藐视王法、独断专行,奴才只好代替圣上将他处置了。”嘉庆长叹一声道:“果然如此!英给,那郑有财之妻李氏投河自尽,也所言非虚了?”英给道:“那小贱人出身卑俗,一时想不开,与奴才有何干系?”嘉庆不明意味地点头道:“好,好。如此说来,你叫手下到渔村强抢民女供你玩乐,也确有其事了?”英给竟然笑道:“陛下,奴才自小便有这个爱好,陛下您想必也早有耳闻。奴才以为,这只不过是生活小节罢了。”嘉庆也笑了,只是这笑与英给的笑截然不同。“英给,你倒是诚实得很啊!你到阎王镇上,以养病为名,昼夜招上百名娼妓与你淫乐,这恐也不假吧?”英给似乎有些害羞起来,瞥了、眼身后的诸大臣,还乜了一眼肃立不动的鄂罗哩,最后看着嘉庆道:“陛下,阎王镇之事,奴才现在想来,委实做得有些过火。只不过,奴才当时看见那镇上有那么多美貌女子,一时冲动,就那么做了。奴才想,如果陛下以后再派奴才出巡,奴才一定在这方面有所克制,以报答圣上隆 鳌!奔吻熘刂氐氐溃骸坝⒏??悖?挂晕?性俅纬鲅驳幕?崧穑俊庇⒏?Φ溃骸爸灰?菹露髯迹??啪霾煌拼恰V皇牵?乱淮危?菹伦詈媚芊馀?抛銮詹钍裁吹模??蝗唬?切┑胤焦倮艏?伺?牛?疾焕洳蝗鹊兀??琶孀由先肥倒也蛔 !奔吻旌龅亍肮??贝笮ζ鹄础U庑ι???套牌噔牒捅?埂T诔〉闹畲蟪迹?踔涟?ǘ趼蘖ǎ?疾唤????荨N┯杏⒏?唤狻!氨菹拢??喂嗜绱舜笮Γ俊奔吻煲⊥返溃骸坝⒏??奘窃谛δ惆 ??庇⒏?溃骸八∨?盼拗???攀挡恢?泻慰尚χ?Α??奔吻斓溃骸半奘切δ悖?赖搅偻妨耍?尤换棺鋈绱嗣烂巍U媸强尚?杀??挚商景 ??庇⒏??健八馈弊郑?俨幻靼滓惨?靼琢恕!氨菹拢??藕巫镏?校俊奔吻斓溃骸坝⒏??忝挥凶铮?隳睦锘嵊凶锬兀俊庇⒏?溃骸芭?偶让挥凶铮?菹挛?巫魉赖搅偻分?铮俊奔吻斓溃骸半拗??哉饷此担?耸且蛭??阌⒏?词顾郎鲜?危?且彩亲镉杏Φ冒 ??庇⒏?挠⒖〉牧成彩北涑梢黄?野住!氨菹拢??绱怂担??湃肥涤行┖ε隆E?诺ㄐ。??黄鸨菹戮?拧??奔吻旌叩溃骸澳愕牡ㄗ尤肥凳枪恍〉摹1薮蛭薰迹?壳烂衽??谜╀畲??囊?蕹堋U獾ㄗ右蔡?×恕!庇⒏?钡溃骸氨菹拢??潘?魉???际茄俺P∈拢?菹潞伪厝绱巳险妫俊薄肮涣耍 奔吻煲换右滦洌?痪跆岣吡松?簟H绱丝蠢矗?刖扔⒏?幻?目赡苁且坏阋裁挥辛恕<纫衙挥姓庵挚赡埽?蔷陀Ω每斓墩堵衣椋???考熬??蟪济强纯础O氲酱耍?吻煲斐Q纤嗟氐溃骸案?轮杏⒏??停耗阋源咪钪?伲?剐凶桎钪?拢?疽咽悄课薹?停?灾捶ㄖ?耍???蕹苤?拢?仁舯氨刹豢啊D闵米魍?!⒉葺讶嗣?⑷我馇谜├账鳎?趾我煊诜死啵磕愠錾砗烂牛?朗芄?鳎?颂昂棺蓓В?恢劣诖耍?凳舴ㄎ蘅慑丁@窗。??⒏?焊笆胁埽?日刃潭??蟀澹?缓笾?创?剩 敝钡酱耸保?⒏?讲盼虺鲎约阂咽谴蠡隽偻罚?Υ蠼幸簧??蚣吻炫廊ィ骸氨菹拢??挪桓盟腊。∨?庞氡菹轮?涞挠岩辏?晌降鼐锰斐ぁ1菹拢??挪荒芩腊 ??奔吻毂彻?橙ィ?踊邮帧A礁鍪涛辣阆裢纤拦匪频亟?⒙谕铣隽斯?拧V钡接⒏?钠蚯蠼泻吧??患?耍?吻觳庞肿??砝矗?袂槟?坏囟灾畲蟪嫉溃骸坝⒏??账髑谜┑那?疲?坝⒙谒?屑也??宦沙?怀涔?S⒉贾钊耍??⒆麾辍⒅???酰?胗⒏?徊⒋?省;褂校?彼?⒆±舨看蟪迹?昂幽涎哺?灏蔡┑淖嗾轮校?峒澳侵S胁苹褂幸桓鲎宓埽?徒兴?宓芗倘窝滞醪轰钫菊境ぃ?允炯蚊恪!彼低辏?只踊邮帧A?考熬??畲蟪急愎ЧЬ淳吹赝顺觥?
人都走了,坤宁宫内只剩下嘉庆和鄂罗哩了。嘉庆虽果决地处置了英给,但其内心却是异常复杂的,故而,他只动也不动地肃立在宫内,眉宇紧锁着。而鄂罗哩,虽然看起来也是呆呆地站着,但他的内心却是十分高兴的。英给终于死了,他鄂罗哩也就替那可怜的草儿报了仇了。此仇所以得报,那个赵佩湘和清安泰功劳最大。后来,鄂罗哩不失前言,在嘉庆面前推荐,果然让赵佩湘做了巡漕御史,这是别话不题。再回到坤宁宫来。嘉庆肃立了一阵之后,终于开口了。“朕……实在纳闷,想那广兴,系高晋之子,而这英给,是温福子孙,皆世家大族,为何竟同匪类?”原来,嘉庆此时,又想起了那个广兴来。那广兴和英给,真是何其相仿。都是嘉庆宠信之人,嘉庆都曾想着尽可能地保住他们一条命,可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们又都走上了同一条路。他们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其重要原因,当然是他们自身所为,如若他们不是那么罪大恶极,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不过,鄂罗哩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视的。如果他们没有得罪鄂罗哩,即使最后终不免一死,但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快。当然,鄂罗哩是不会将个中情由告之嘉庆的。他只是这么对嘉庆道:“陛下,老奴以为,事情既已过去,也就不要再多想了。俗话说得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更何况,无论广兴还是英给,他们都辜负了陛下对他们的信任。他们纯属咎由自取,陛下又何必因此而不快?”嘉庆叹息道:“公公所言甚是。只是,他们皆系豪门世家出身,为何他们的所作所为,竟同土匪无异?”鄂罗哩摇摇头,无从回答。应该说,嘉庆在那个时候能想到这么一个问题,也实在是不简单。只是,他虽能想到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来。嘉庆见鄂罗哩没有应答,只得又叹息一声,再苦笑一下,背过手去,慢慢地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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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燕京大鹏
时间:
2009-12-22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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